“一炷香时间太久,药粉的用法我已经记住了,奴婢就不在这耽搁小姐休息了。”
姜辛说罢行礼,握着药瓶就大步走了出去,这个房间和房间里的人她真的厌恶至极,一刻都不想再看见。
时辰确实不早了,芍药没有再做阻拦,望着桌子上的东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来就追了出去,把东西往姜辛手里一塞:
“你的花灯忘记拿啦。”
姜辛看了眼花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张口道了声谢,转身就离开了丝毫不给芍药再开口的机会。
芍药看她走的急切小声嘟囔:我话还没说完呢,走的这样急做什么。
芍药只好扯着嗓子在她身后大喊:
“切记药粉一日要多涂个几次才有效果,别忘了啊。”
再三确认姜辛听到了,她才放心的回去卧房,疲惫的打着哈欠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姜辛回到房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把房内东西乱砸一通,最后她把目光落在那盏月季花灯上。
只见她目光锐利眼底愤意更浓,抬起脚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直到把花灯踩的稀巴烂没了力气才停住了动作,瘫坐在椅子上。
约摸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她踮着脚越过地上的狼藉一片,去水盆那里洗了把脸。捡起地上的被殃及的药瓶,走到梳妆台前。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扶了下额头淤青的伤口,将药瓶打开洒了上去。
药粉刚接触到伤痕,姜辛就感到一阵痛感猝不及防的袭来,没防备的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那声惨叫虞卿卿在房内听的真切,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嘴角微扬愉快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中精光一沉,朱唇轻启略略沉吟:
“这次只是吃些苦头,下次可就那么简单了。”
说完起身吹息了蜡烛,对房外的哀嚎声充耳不闻,呼呼睡去。
芍药平常睡觉就很沉,今日爬高上低又扛了梯子累的不轻睡得更是深沉。房外的动静是一点都没有听见。
姜辛哪里知道药粉被虞卿卿做了手脚,还以为这治疗伤口的药粉用上就是这般的疼痛。
伤口的痛感不时的袭来,哀嚎声在房里此起彼伏不断。
过了许久外面天已大亮,姜辛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瘫软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她房间内的那片狼藉里,她目光呆滞空洞的望着前方。
等力气恢复了一些,她扒着桌沿颤抖着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侧目看了一眼地上那盏破旧不堪的花灯,呆滞的眼神瞬间被仇恨充满,拿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恶狠狠地说道:
“我今日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来日一定让你们加倍偿还!!!尤其是你楚芍药!”
说完用尽全力将茶杯砸向那盏支离破碎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