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说了几句话,他可倒好弄出一大套说辞来。连什么护着哄着解除奴籍都说出来了。明目张胆的偏袒,这还不够明显嘛!就差把喜欢二字写在脸上了。
凌知风没有反驳,叹息一声:“光喜欢有什么用,本王和她终究无缘。”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自己不曾染病那该多好,若不曾染病他仍是意气风发。或许那样的他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对她的喜欢,亦或会勇敢的站出来,把满腔爱意说与她听。
可是没有如果,人生不能重来。
他又暗自庆幸,庆幸没有如果。要不是因为染病在宫中医治,又怎会阴差阳错的遇见了她。
如果没有染病,一个不闻朝政的闲散王爷一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两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遇见,更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凌知风敛眸轻笑,苦涩感叹:“命运这东西,真是造化弄人。”
成影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王爷先别管什么造不造化的了,你先告诉我这柿子咋整?”他指着地上一筐筐的柿子,从中拿出几个,“王爷您看看,这柿子来回折腾磕碰损坏了不少,您再不送出去过不了几天就该全放坏了。”
凌知风看着这满地的柿子也犯了难,眼下就算送去给小骗子,她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还是会坏掉。
拿了个柿子看了又看,沉吟半晌,道:“做成柿饼吧,她爱吃蜜饯,晾晒好了能存放时间长,也不容易坏。”
凌知风打定主意,反正柿子必须送出去,这样他就又多了个见她的理由,而且顺理成章不会显得刻意。
缇画宫内
从庭院到卧房的这段距离,芍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等回到卧房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她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子。待恢复了些许体力,缓缓坐起脱去了宫服,忍着疼痛将与伤口粘黏在一起的衣物扯了下来,疼的芍药瞬间眼泪汪汪。
腿伤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因跪了几个时辰腿上硌出了大片淤青,被碎瓦片扎破的地方正向外渗着血水。
芍药看着伤口心情复杂,记得上一次受罚还是三年前在太子府的时候。不同的是,当初为她求情的人三年后变成了惩罚的那位。
她咬着巾帕,一点点的把伤口冲洗干净,两条腿疼的止不住的颤抖。她疼痛难忍看了眼桌上的白玉药瓶,想要伸手去拿,指尖触碰到瓶身时又缩了回去,最终还是没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