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小兔崽子,居然敢偷我们老板的包子。”“姐姐,快跑!”
小男孩撒腿就跑。后面的人穷追不舍,离月也跟着跑起来。好不容易,小男孩带着离月躲进一个小巷子。
那小孩儿机警地看向外面,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这么善良的小孩子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呢?离月将包子还给小孩儿:“偷的,我不吃。”
小孩儿见自己的包子被人嫌弃,眼圈红红的。他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哥哥病了,还在破庙等着他。小孩儿哭着跑了!离月很奇怪,跟了上去。
破庙中,一个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乱草之中。“哥哥,吃包子,吃了就有力气了。我去求了大夫,大夫不愿意给药。”
小男孩一边哭,一边喂那男子吃包子。可是那男子根本没有力气吃。离月目光一凛,走过去一看。
气若游丝,全身是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溃烂发炎,全身烫得更火炉似的。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姐姐,救救哥哥。”小孩乞求道。算了,求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离月拿出一粒药丸塞进男子口中。“小孩儿,去找些水来。”这些伤口必须马上处理。
离月将自己衣服的衬裙给撕扯下来作为绷带,将那人溃烂的腐肉去除干净后,撒上药粉,又将白布条替他包扎好。完毕之后整个人就像木乃伊。
看着依然毫无生气的男子,离月长长舒了一口气,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她已经尽力了。
“你哥哥会没事的。”小男孩红着眼睛担忧地看着,离月不忍心他难过。
“姐姐,您的大恩大德,秦南没齿难忘。”说着男孩磕起了头。
“原来你叫秦南啊,以后别去拿别人的东西了。”离月笑道。
“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大街上,离月手里握着一枚玉佩。通体透明,里面印着一滴血,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血玉。
看样子很值钱,毕竟这是她的贴身之物。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我赚了钱,我便把它赎回来。典当行,离月拿着足足500两白银走了出来。没想到这玉还真是值钱。
不过店老板也太诡异了些,她千叮万嘱要老板别给卖了,她一定会尽快赎回来。
可是店老板直接给了她五百两白银,却不要那块玉。
还有这么好的事?太诡异了。
典当行的老板待离月一走,便急匆匆出门了。摄政王府,店老板恭敬地等候着厉倾城发话。“你确定是血玉令?”厉倾城目光冷峻。“主子,属下绝不会看错。只是那姑娘脸上有两道疤。”
店老板回忆道。“东方,找到她。”厉倾城目光深邃。他等了十年,杳无音讯。消失十年的血玉令居然出现了。
破庙中,秦南拿着离月给的一百两银子喜极而泣:“哥哥,我们有钱了,我们去医馆。”
揣着四百两银子的离月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填饱肚子。
俏家酒楼,顶着一道大大的疤的离月大大捏捏地找了一方桌子坐下:“小二,把你们店里最有名的菜上两个来。”那道疤着实有些瘆人,有的客人见了都避之不及,还窃窃私语。
店小二顾客为大当然是热情招待:“好勒!”暗处,几名手握长剑,目光凶煞的壮汉正目视着离月。
只见他们互相交换眼神点了点头,便直逼离月而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剑尖近在咫尺。
茫然而震惊中离月瞪大双眼整个身体被定住了。这是什么鬼,动不动就是剑锋相对。
“叮”一枚胭脂扣将剑折断,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离月拉走。眨眼间,店内刀光剑影,人影闪烁。
只见剑影挥舞,剑与剑交错的叮当声此起彼伏。那一个个壮汉应声倒地。其中一名见势不妙立即放下武器跪地求饶,东方潇洒地将剑收回剑。
离月两眼直直地看着东方磊,哇真是英雄啊!离月上前拱手道:“多谢英雄。”咦,这不是那位王爷身边的侍卫吗?
“带回去问话。”东方满脸肃杀,让饭店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拍武打戏,离月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自己险些丧命。
是东方磊救了她。
“不知大侠高姓大名?”离月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人来救自己。
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谁?难不成宫里的人还不肯放过自己?一个小宫女,犯得着穷追不舍吗?
东方磊沉默不语。
“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他日……”离月话还没有说完。
“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东方磊轻飘飘一句话让离月愣住了。
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没那个必要。好傲娇的男人!离月耸了耸肩。
当东方磊再次回头看向这边时,离月没心没肺地准备大开吃戒。
“喂,我的烤乳鸽!”眼看桌上那香喷喷地烤乳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他们给搅黄了了。
“小姐,我们家主子有请!”刚掰下一个翅膀,桌前出现一个身材高大,手中握有配剑的男子。皮肤呈小麦色,一看就是久经沙场。
“你家主子是谁?我不认识你家主子。”离月才不想跟这些打打杀杀的人搅和在一起。
“那就得罪了!”这人也是心急,丝毫不给离月犹豫的机会。
那人伸手一击,离月便昏厥过去。明目张胆地绑架,但店里却无一人出来阻拦。
这姑娘真是命运多舛,不是被刺杀就是被绑架。一路颠簸,离月满腹狐疑。一
个小宫女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主子,人带来了。”人解开离月的眼罩,就见堂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却戴着面具的男人。
只见一双深邃的眼眸似曾相识。“快解开!”堂上那人仿佛有一丝温怒。明明将人掳来,却又惺惺作态,离月嘴角轻蔑一笑。
“不知阁下将小女绑来所为何事?”离月还没吃完的烤乳鸽,真是浪费。“姑娘莫要介怀,下边的人鲁莽,委屈你了。”堂上那人语气温和地说,随后又颇为厉色,“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