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莞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柱子哥处理完要事了?”
“嗯!一处理完就回来了,片刻不曾耽误。”
“是何人犯了何事?”
“这个……这是朝廷要事,案子尚未审理,恕为夫不便告诉花儿。”
花儿在为夫两个字上重点听了听,只觉脑壳颇疼。
萧澜嘴角一勾,放开了卫莞,“听说为夫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都是花儿帮着料理的庶务。
花儿,辛苦你了。”
卫莞不知该摆出何等表情,干巴巴地道了一句,“不辛苦。”
萧澜笑着从身后掏东西。
卫莞好奇他买了什么感谢自己,眸光紧盯着他的动作。
萧澜眼眸微转,嘴角勾笑,而后从背后掏出另一本账本——账——本,亲手交到卫莞手中。
卫莞神情复杂,“……柱子哥,你感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咬牙切齿。
萧澜笑的神秘,“这不是一般的账,花儿先看看再说。”
卫莞翻开账本看了几页,萧澜的眼神便紧盯着她的表情。
卫莞手一顿,而后慌忙合上账本,又跑出去看看屋外有没有人,而后关上门窗。
“柱子哥你在贩私盐?”卫莞说的小声,最后两个字她都觉得烫嘴的很,没敢说出口只用嘴型问他。
“是!”萧澜答的坦荡。
卫莞不明所以,“为何?萧府的人数不多,开支也不大,又有正经田产收成,你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去贩卖私盐?”私盐二字又是用口型说的。
“因为我要养一帮人。”萧澜说到此处,表情斗转严肃,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深邃,甚至不肯放过卫莞的任何细微表情。
卫莞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眸光心虚地错开他的视线,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最后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柱子哥,我若是不帮你管账,你会不会杀了我?”
萧澜没想到小丫头胆子这么小,竟然吓哭了,看到她哭,他又万般后悔,却又不知如何补偿,只能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长发,“不会。我可以杀任何人但绝不会杀你。”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诉别人?”
“因为我和花儿之间不应该有秘密。这账本便是我的致命弱点,我愿意把弱点亲手交给花儿,只希望花儿能离我近些。”
卫莞浑身都颤抖了,她这会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偏偏萧澜还要问一句,“花儿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卫莞眸光心虚地左看右看不知该答会还是不会,最后干脆岔开话题。
“你养了什么人,竟要这么多钱两?”反正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干脆就深问下去一解疑惑算了。
“一帮私兵。”萧澜答的干脆。
卫莞怔楞,抬头紧盯着萧澜,“你之前不是大将军吗,已经手握大军。为何还要养私兵?”
萧澜松开手,垂眸看着她,认真严肃地回答,“因为我怕皇上杀了我。我不得不防。”
卫莞心慌地错开他的视线。她虽能理解萧澜这种无奈之举,可这始终不是什么好法子,无论是贩卖私盐还是养私兵,无论是哪一桩都是死罪,一旦东窗事发那可怎么得了。
卫莞深知自己只是小妇人,即便聪明也只是小聪明,她实在当不了这样的大任,她觉得都快窒息了。
萧澜负在背后紧扣的手指微微一动,“花儿无需打理此账,我自会打理。只希望花儿代为保管罢了。”
“你不怕我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