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听了欢喜,“这么说来,在花儿心里我是好人咯?不过花儿公然请求重定诽谤罪,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为何要收场,我自然是不想让此事收场才闹得这么大的。
难道你想一直被人诽谤而闷声吃亏吗?”
“但皇上是不会听你的。”他眸光温柔地看着她,又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和头发。
她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就像一缎绸面,握在掌心还有一种柔柔痒痒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真想拥有一辈子。
“我知道。但我想试试。”
“为何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
“因为我看不惯那些丑陋的嘴脸。”
“你以前不是不爱多管闲事吗?”
“我……”卫莞突然答不上来,她也迷茫了,“也许是因为我不想受牵连吧?”
“难道不是因为花儿爱上我了吗?”
“怎,怎么可能?”卫莞心猛的一跳,面色微微发红,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他那么阴晴不定的人,背后还有这么多势力,她是怕死之人怎会爱上他呢。
“我累了,我先下去了。”卫莞匆匆起身往后院去了。
萧澜手握着她的余温,嘴角勾笑。
翌日,关于卫莞要求重立诽谤罪一事传到了朝堂上,但遭到了绝大多数大臣的反对。
言官冯大人说,“先帝当年就是闭塞圣听才招致祸患。陛下广开言路,文臣贤者纷纷汇聚,朝廷才有如今的盛世。
是以,此罪不能立。”
其他大臣附议。
刑部费大人矛头直指萧澜,“萧夫人公然闯入公堂打乱官司,又置国家理法于不顾,是为悍妇,应当严惩!”
其他大臣又附议。
仁德皇帝萧庭看向萧澜。
萧澜嘴角微勾,转头对上了费大人的眼眸,“费大人昨日抓了个要犯,那案子审的如何了?”
费大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皮一跳,不说话了。
萧澜哂笑,“不过是一桩小案子,费大人审到现在还没审出结果,不行啊!”
费大人当然审出来了,只是一想到案子一结,萧家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他就不想便宜这小子。
仁德皇帝萧庭当殿追问,“费大人,怎么回事?刑部办差越发拖沓了!”
费大人碍于皇帝追问,这才出口回禀,“陛下,案子审出来了。那佃户早年间一直与其父多有不合。这次其父身染重疾,那小子便故意拖延时间不去寻医,以至于后来不治身亡。”
萧澜饶有深意地勾唇一笑,眸光紧盯着费大人,“费大人是如何知道的?你寻着证据了?”
费大人深感被牵着鼻子走,所以心情不大好,却又不敢当着圣上的面露出不悦,“死者畏罪自杀,临终前交代了前因后果。”
众朝臣闻言纷纷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费大人。
在场的都是人精,到了监狱里的有几个是真的畏罪自杀,谁不知道。
萧澜却笑了,“皇上可听见了。那死者自己想杀害他父亲,却要嫁祸到微臣头上。微臣的妻子只是替微臣出头却要受这等羞辱。臣敢问各位大人,这诽谤罪真的不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