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莞明白,皇后没理由这么做,除非她不想皇帝的江山稳固。其次,皇后想杀人岂会亲自动手,随便借一个人的手除了不就好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青釉当时被卫莞留在殿外,并未随行跟从,她是如何知道她遇到麻烦,然后去请皇后解围的。
所以,唯一能够解释的是,青釉也是幕后主使手上的一颗棋,利用完了便杀了。如此皇后指卫莞,卫莞指皇后,这案子看起来就像是无解一样。
“那这耳坠又是怎么回事?”
“耳坠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卫莞脑子里自动过滤成在茅厕捡到的。茅厕现在也重兵把守,萧澜能够进去,应该是女扮男装又假借了什么人的命令混进去的吧,毕竟脸上的脂粉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澜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懒得计较,才又继续说正事,“这耳坠的成色和式样来看应该是下人所戴。而且极为不同的地方是这里!”他指了指耳钉处。
卫莞明白了,“这不是钻耳洞的耳坠,它是夹在耳朵上的。也就是说,佩戴之人没有耳洞。”
萧澜勾唇一笑,“所以,也许袭击者是男人,女扮男装混进来的。又也许是个女人。若是女人,那一定就不是丫鬟宫女身份,她还有另一层身份,杀手!”
只有杀手为了行动方便不留痕迹,才不会在身上佩戴过多配饰。
若是丫鬟或者宫女,连佩戴耳坠都是有统一规矩,哪个敢乱来。
卫莞眸光一深,口气不自觉加重,“果然是有人要陷害我!”
萧澜点头,“不过花儿别急。既然袭击者是以下人身份混进去,未免惹眼,必定是露脸进去的。或许她曾与花儿有过交集也未曾可知。”
花儿仔细想了想,当天她碰到的宫女丫鬟无数,都是一面之缘,而且都有统一着装和装扮,哪里能辨的清究竟谁是谁,她不免扶额叹气,“那你可真是难为我了。”
萧澜嗤笑,“无妨。既然有了眉目,只要将当日进出茅房的所有丫鬟宫女叫来,一一辨认,互相指证,答案便会揭晓。”
“那就麻烦你了。”
“花儿客气了。”
萧澜出了大牢后,狱卒就将牢门重新关上,萧澜转过身去,就看见卫莞站在牢里看着他,萧澜心头一颤,有些不忍。
叹了口气,他又重新转了过去,此时穆意迟又在那里,双手交叠静候多时。
萧澜将那耳坠送了上去,“茅厕里找到的!”
穆意迟抬起的手微顿,但还是接过去了。
萧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头的事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穆意迟看了他一眼,前面的背影头也不回。
萧澜心想,开玩笑,我跟你又不熟费那么多话干嘛。
萧澜之所以将耳坠交给穆意迟是因为安排他入宫的就是他。
穆意迟去皇后宫询问案情,萧澜女扮男装以穆意迟的命令去勘察案发现场,所以守卫并未阻拦,一切都畅通无阻。
所以,在宫门口,穆意迟余光一瞥,瞥见的人影其实就是萧澜,那一眼也是为了告诉他,可以走了。
……
耳坠主人找到了,竟然是皇后宫里的一个叫绿竹的扫地宫女。
他们发现她时,那宫女耳洞是堵塞的,倒是符合带这种耳坠的理由,但仍有诸多疑点。奈何那宫女一口咬定就是皇后让她这么做的,还将当日的作案过程说了出来。
此事很快传到朝臣的耳朵里,大臣们上奏要求皇帝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