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看着,眼神冷到了极点。
当真是畜生!
叶知秋一边看,一边将伤口的信息告诉外面负责记录的衙役。
待身体看完,衙役们看向老妇人和青年的视线,充满了鄙夷。
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还以为是好婆婆好丈夫,结果……
同样听着伤口汇报的母子二人,心里愈发慌张。
他们做的事情要是暴露了……还能活吗……
女尸身上的伤口都非致命伤,叶知秋抬手去摸女尸的后脑勺。
触手,有个小窝。
叶知秋立刻拨开女尸的头发仔细查看、描述。
简易棚子外,仵作神色阴沉,“致命伤,就是后脑勺。”
待叶知秋给女尸穿好衣服出来,仵作又检查了一遍女尸后脑勺上的伤口,道:“应当是尖锐物体插进脑袋。”
听到这句话,老妇人和青年对视一眼。
自此,失足落水案件变成了蓄意谋杀,许得更详细的调查。
叶大年命人将尸体送回府衙后,押着老妇人和青年,就带着人去往王家村。
叶知秋和叶知乐也跟上,叶大年回头看了兄妹二人一眼,低声道:“胡乱掺和命案,这事回去和你们算账!”
叶知秋乖乖点头,但是心里知道,叶大年顶多说教一顿,骂都不舍得骂她。
路上,仵作忍不住和叶知乐搭话——当即皇上亲封的‘小状元’,不曾学过尸检却能看出他判断有问题进而发现真相。
这样一个有为的年轻后生,他如何不想搭一点关系?
叶知乐手受伤那段时间,看书极杂,对于仵作的话题,竟也都能搭得上。
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这桩命案。
叶知乐将自己的推断说出,“苏云熙真正的死亡时间,当时戌时一刻到亥时初。”
“哦?为何?”仵作心里其实也有了结果,但还是想再问问叶知乐。
叶知乐道:“苏云熙是死后被抛尸,根据她后脑勺伤口的致命程度往前推,便知晓了。”
“不错!”仵作夸赞道:“你要不是季大人的弟子,我都想把你拐来做仵作了。”
叶知乐笑笑不说话。
在二人身侧,老妇人和青年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里,心惊胆战。
到达王家村,村里人看见这一行人,纷纷避开。
无奈,叶大年只好主动迎上前叫住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位大哥,我是衙门的人,不知您与王浪家是否相熟?”
“不熟。”中年男人立刻道,唾道:“那母子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听的这话,叶大年追问,“怎么说?”
中年男人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没押着的老妇人和青年,反问,“他们是犯事了?”
叶大年道:“事情尚未查清,不妄做判断。”
闻言,中年男人也没再追问,他道:“王浪以前还好,可是前几年他考秀才,没考中,带着个娇小姐回来当媳妇,后来就开始酗酒,喝了酒就开始打人骂人,次数多了,村里就不爱跟他来往了。”
顿了顿,中年男人继续道:“他那个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泼辣又爱贪小便宜,对儿媳妇也不好。倒是那娇小姐儿媳妇,人好又善良,就是可怜,遇上这么一家人。”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了,扛着锄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