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璜听了一言不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外甥竟然享受了这般“待遇”?
一个护理工用钥匙打开了门。
“舅舅,你来了啊?快救我出去啊。”庞兹叫道。
“你怎么到了这里来?”魏铭璜问道。
庞兹指着医务科长道:“他们说我是精神病人,将我弄到了这儿受罪。”
魏铭璜对庞兹突然眨了眨眼,他暗示性地问道:“你为什么在江南春餐厅做出一些惊骇人的动作,用酒瓶砸自己的脑袋,满地打滚,你说,什么惊吓到了你?”
“那是因为我吃了酒,有点失态。”庞兹答道。
“酒醉心明,这不是理由。”
庞兹从魏铭璜的脸上表情上终于悟出了道道,他眉头一皱,答道:“我遇到了一个可怕的仇家啊,他功夫高超,如果我不装得疯疯癫癫的话,如果不自伤自残的话,怕是要吃更大的苦头啊。”
“是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庞兹答道:“叶凡啊,他恨我抢了他的女友,对我恨之入骨。他看我从他身边过,早已暗中做好了准备,提着酒瓶虎视眈眈,目露凶光啊,准备给我迎头致命一击。”
“我为了保命,不得不佯装疯疯癫癫,采取紧急避险行为,受点小伤,以求躲过他的攻击啊。”
他的话让医务科长哑口无言。因为装疯避祸的人不是没有,历史上的例子比比皆是。
魏铭璜对庞兹道:“你等待一下,我这就回去与周院长交涉,争取让他们医院放人。”
“好,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这简直就是牢狱。”
“知道。”
说完,魏铭璜掉头就往精神病院办公大楼走去。
来到周院长的办公室,魏铭璜对周院长道:“情况都弄得一清二楚,原来庞兹是佯装发疯的。”
“为什么?”周院长一愣,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他是为了自身安全计,不得不如此,因为有人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谁?”
魏铭璜道:“说了你也不清楚,我们中心医院的一个医生,他们早就不合,有积怨,现在又有新仇。”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庞兹又斗不过他,妥协吗?又不是庞兹的性格,庞兹只有选择装疯这一条路,先保全自己。”
“这样的事,古今历史上比比皆是,春秋战国时孙膑为避免庞涓的第二次伤害,睡猪圈吃猪粪。”
“明成祖朱棣为避免朝廷猜疑,在北平大街上狂奔乱呼,抢夺乞丐食物吃等等。”
周院长听了,他无法反驳魏铭璜的话。
只是他觉得太蹊跷,太出人意料之外。庞兹遇到强敌,不会撒腿就跑?
非要在强敌面前如同一个小丑一样,丑态百出,表演杂技似的?酒瓶砸头,身体滚酒瓶碎碴?
可是魏铭璜的话也有道理,装疯这事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的。
放了他,有一定的风险,攻击性的精神病是可怕的;不放,也没有理由再扣压他啊,何况自己刚才与中心医院作了对接,在中心医院庞兹并没有精神病史,突如其来的精神病还是很少,事前一般都会有征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