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一下子认出了高为明，“您不是高副署长吗？是您找我有事吗？”
高为明心里暗道，叶凡啊，你这不是在给我添堵吗？别人在这种场合佯装做不认识，你倒好，主动打招呼，怕郑永珊说你不认识我吗？
果然不出所料，郑永珊狐疑的目光投向高为明，“不错，你们认识啊？”
叶凡一听这话，问者不善啊？他反应过来了，马上答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一进来就叫高副署长？”
叶凡道：“我是听魏副院长说的啊，说是高副署长找我，我刚才不就随便问了一句，他不是高副署长啊？”
“那我走错了门，对不起。”叶凡马上要退出。
“没错，你进来吧。”郑永珊没有好气道。
“哟，还不高兴啊？你是那尊寺庙里的神？比高副署长还大吗？”叶凡不屑一顾。
“你是叶凡吧？”高为明故意问道。
“在下正是。”
“你知道问你话的是谁吗？”
“不知道。”
“这是医务署的郑永珊常务副署长，也是我的上司，你懂不懂礼貌？”
叶凡一听，双手一揖，“冒犯了，言语冒犯医务署的大领导，请恕罪。大人你莫记小人怪。”
郑永珊鼻子一哼，“你坐吧！”
“是！”
叶凡一脸恭敬地坐在椅子上，“请问领导有何吩咐？”
“吩咐？现在正式地对你展开调查，希望你如实地配合，以利于查清问题。”
叶凡有点懵了，“是吗？我一个医生，能有什么问题要配合你们调查的？这不是浪费你们的时间吗？”
“态度端正些，我们是代表上一级机关在向你问话，这也涉及到对你的下一步处理。”
“处理？”叶凡更不懂了，“我一个普通的医生，也劳医务署的上级领导来处理？你们这些上级领导一个个没有事干？也太闲了吧？”
郑永珊脸一沉，“叶凡，你这是什么态度？上级领导一定要坐在办公室看文件作指示批报告，才算不闲？”
叶凡一脸无辜，“我这样说了吗？郑副署长，不，郑常务副署长，别人说，领导在办公室看文件作指示批报告，容易滋生官僚主义啊。”
“你说我是官僚主义？”
“你看你，自己给自己戴帽子了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官忙主义。”叶凡调侃道。
郑永珊莫名其妙，“什么官忙主义？”
“当官的下来瞎忙乎，不是官忙主义？”
郑永珊气得火冲脑门，一拍桌子，“你是变着法儿损我啊？”
“岂敢？我叶凡，一个凡人，平生最尊重领导，也最怕领导了，我见到领导就绕着走。不信，你问问魏副院长，我是不是见了他，低头绕开他走？”
“叶凡，你不要再多说，接受调查组长问话。”高为民制止了叶凡再说下去。
“请组长问吧，我无不配合。”
“你与普外科主任张依娜有暧昧关系？”郑永珊冷不丁地问道。
“郑副署长，你有没有与异性吃过饭？”
“什么意思？”郑永珊没有听明白。
“打个比方吧，你与自己的老母亲、姐姐、妹妹或者单位女同事吃过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