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太子妃无碍。”
长孙渊神色冰冷地扫了几位御医一眼，“是吗？如此说来，是本太子大惊小怪？”
宋御医等人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太子，是微臣等医术浅薄，微臣这就带人回去翻查医书古籍，务必给太子交待！”
“学艺不精，不如杀了。”长孙渊冷声说完，宋御医等人骇然磕头。
“太子，我没事。宋御医，你们都回去吧。”华明月知道，自己是因为触犯了法则所以才会受伤，但这话不能对长孙渊说。
所有与任务有关，不符合金玉大陆现行逻辑的话，都是自动禁言的内容，一旦出口，就会被法则所抹杀。
长孙渊却并不开口放人，“在诊断出来前，都不许走。”
华明月无奈道：“我有话跟你说，他们在这里不方便。就先让他们回去，你想找，再让人把他们叫来就是了。”
长孙渊神色微缓，宋御医见他没再出声反对，连忙感激华明月，逃过一劫地从太子府离开。
长孙渊看着华明月苍白的脸色，神色沉沉，“你想说什么？”
华明月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浅笑，“我在无泪之城受了点伤，刚才吐出的是淤血，不要紧的。”
长孙渊直视华明月的目光，她的双眸清透坦荡，不似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你在无泪之城为什么会受伤？”
华明月靠在长孙渊怀中，轻声道：“那里头都是璃国死去的战士亡魂，我起初不知道，所以跟他们起了点冲突。后来他们认出我是玄女，才将我送走的。”
“传闻璃国有一支蛊军，是由百年前的璃国战士炼制而成，莫非是他们？”
“嗯。”华明月道，“上一任玄女死时，璃国也差点灭亡，多亏有这只蛊军才能重建璃国。只是因为继任的玄女迟迟未出现，所以新任璃国国主选择到谷中归隐，十多年前，才被天玺帝再度灭国。”
长孙渊皱眉，“这些也是你在无泪之城知道的？”
华明月垂眸，掩盖她昨晚见过上一任玄女的事实，点头道：“嗯，我在哪里知道了许多璃国的事，实在令人意外。”
长孙渊抬起华明月的头，看着她，却不说话。
华明月拂开他的手，将脑袋靠在他胸前，“事实如此，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没什么事。”
长孙渊沉默良久，道：“你在无泪之城的时候，哭了，为什么？”
华明月下意识连忙摸自己的脸，摸完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在无泪之城的时候，“我心疼伤心而已。”
“为那些赴死的蛊军？”
华明月埋首在长孙渊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长孙渊好笑，知道她素来嘴硬心软，却又不得不严肃道：“华明月，你跟璃国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无关其他。”
“才不是，我还是我自己。”华明月嘀咕一声。
不过这次梦境，倒是让她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只要阻止长孙渊成为天玺国皇帝就行了，并不一定非要杀了他。这是在法则之下，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到了晚上，进宫的长孙渊迟迟没有回来，华明月开始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