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霍先生他们两口子的反应来看,我直接抱一箱酒的行为是非常明智的。
我扭过头看向上官倾雪,问道:“这么看的话,你也能喝两杯。”
上官倾雪笑道:“我可没那本事,我也就是两杯红酒的能耐。”
“行,那我们可开始了,来来来,先撸上几串再说……”我转过头来想招呼大家一起吃几串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不是很有礼貌的画面:那爷俩双手各执一串羊肉和腰子,正在大快朵颐,完全没有任何等我一起动嘴的意思,看到我愣在那里,霍先生道:“阿飞你怎么不吃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快上手。”
我这一个转头的功夫,您二位都快撸下去一整个腰子了……算了,毕竟我之前在烧烤摊上已经垫补了一点儿了,此刻还真是不算饿,而他们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吃顿饭,此刻看到羊肉大腰子,有这反应也实属正常。
在他们狼烟四起的先折腾了一阵儿后,大家才算是举杯喝了第一口酒,霍先生端起杯来,轻轻叹了口气道:“今天咱们这也算死里逃生,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来,为了这份天之眷顾,走一个。”
我一听这话没错,今天还真是被眷顾了,不然上了黄泉路都他妈得转向,到了奈何桥都得不知该往下跳还是往前走。所以我抄起那二两的酒杯,直接闷了下去,喝完之后,发现他们爷俩只是抿了一口,便对他们晃了晃酒杯,以示疑惑。
霍先生愣道:“阿飞,怎么这么冲动,咱不是走一个么?”
我点点头:“对啊,在我们的世界里,走一个,那就是真走一个,一整个的那种,你们这一口,连鱼都养不了,还走一个……直接说舔一个不就得了?你们要是这么喝的话,那我建议你们就别喝酒了,还是去跟小孩坐一桌吧。”
霍先生愣道:“无柳市啥时候流行这么喝了?”
我说:“你别管啥时候,反正以后可别说走一个了,直接喊舔一个就好。”
秦越淡淡笑道:“爸,那就走一个吧,不然咱这顿饭恐怕都吃不踏实了,这小子那张嘴跟迫击炮似的……频率也不是很高,但打出来就是重炮。”
说完,秦越一仰头,将杯中酒闷到了嘴里,霍先生一看儿子都干了,当爹的也别磨叽了,吱嘎一口闷了,随后咂了咂嘴,努力挤了挤眼睛,道:“嚯,这么一口下去,还挺带劲。”
酒桌上第一杯酒很关键,一旦第一杯起了头,规则定下了,剩下的就好办了。我让他们喝一个,并不是想故意灌醉他们或是有其他想法和目的,在这种令我们几个人多少有点尴尬的氛围里,能痛饮几杯酒,借用酒精的力量来破除一些沟通的障碍,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他们爷俩干掉第一杯酒后,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黑曼陀也紧随其后,干掉了那杯酒。
我说:“曼陀阿姨,您可以随意喝。”
“嗯,我这就是随意喝的。”
“那还来不?”
“为什么不来?就因为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