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俩晚上饿了,出来练摊儿,看到过师母……不对,看到过初雪……”二栓一脸严肃道。
“看到就看到呗,人家又不是鬼,还不让人看到?”
“关键是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她身边还有一个老男人。”二栓继续观察我脸色。
我愣了下,第一时间想到了她那个赌鬼父亲,便笑道:“那应该是她爸,是不是五十多岁,长得挺猥琐一小老头儿?”
二栓摇摇头:“四五十岁的样子没错,但不猥琐,个挺高,身子还挺直流。”
我是见过初雪父亲的,长得跟一只虾米没两样,绝对不可能是人高马大,可不是她爸的话,会是谁?我曾经交代过初雪,晚上不要出门,她自己也很注意。在晚上十一点多跟人碰面,应该是关系密切之人才对,我印象里,她除了那个赌鬼老爹,也没有其他年长的朋友,那会是谁?
二栓看我脸色异常,道:“师父,本来我怕影响你俩关系,是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你们既然没有男女朋友关系,那我有必要告诉你了。”
我点点头:“那你这么聪明的脑瓜子,有没有想到当时拍一张照片?”
二栓苦着脸道:“本来是要拍来着,可突然看到初雪转头往回走了,给我俩吓得赶紧跑了,就没拍上。再说了,大半夜的,拍也拍不清啊。”
“那我倒是好奇了,拍都拍不清,你们是怎么看到那是个老男人的?”我问道。
“他转头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车灯给照射了一下,我恰巧看到了。”二栓道。
“行吧,这事儿就别再提了,尤其是当着初雪的面儿不要提。来,赶紧吃,吃完接着干我,可以的话,明后天你们就去那安保公司试试。”
“明后天?师父,真的可以么?”二栓惊喜道。
我说:“本门的杜楚逍遥功,可是浓缩了九九八十一种武术功法的精华,你们虽然只学了九分之一,但对抗个考试官,应该也够了。如果不够,那就表明是你们太菜,不是本门的功法不行,明白没?”
“明……明白了师父,那我们得赶紧练。”二栓认真道。
我也不吃鸡了,擦了把手,就继续当起了他俩的陪练,不知道龟老爷要是知道我堂堂一个九州卫正在给俩无业游民当陪练,会不会拿他的龟壳敲我。
想到龟老爷,又想起了它龟壳上刻的那些文字和符号,等处理完这堆糟心事儿,说啥也要找个古文字专家研究下。除了龟壳上的文字,还有那两面阴阳流光镜,不出意外的话,那两面镜子的秘密也快要揭晓了。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好像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为那个失落的颛臾古国做铺垫。
我一边给他俩人当着陪练,一边琢磨着身边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小时下去,那哥俩已经累到连说话都费劲了,终于,在二栓率先抽筋之后,我才停止了今天的练习,两人在地上躺了许久,缓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师父,跟着您练功夫,比在号子里干三天活儿还要累啊,我这腿都跟灌了铅似的。”
“那你们得感谢我,是我让你们重温旧梦了。”我笑道。
“师父……那样的旧梦……我是一次也不想有了,再说了,那哪是旧梦啊,那他妈是噩梦。”二栓怅然道。
“知道是噩梦就好,行了,本次的练习到此结束,为师要起驾回宫了。”
“师父,不学点新招式啊?”二栓一脸渴望。
“暂且不学,你们先把这九招练熟,再往下学也不迟,但是就这九招,就够你们吃一壶的了。没听说过‘一招鲜吃遍天’么?只要练的到位,来多少人都白费,明白没?”
“真有那么厉害?”
“通常情况下,天天在电视里吆二喝三的专家,那都是吹牛逼的酒囊饭袋,高手通常都是默不作声的,就像你们师父我……咱不看广告看疗效,到时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师父,您太谦虚了,我觉得你比那些专家还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