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闯祸了?”
廖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都让音儿在外院守你几天了,怎么偏偏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在外头闯祸了?”
齐晔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母亲总说我不着家,我乖顺了又怀疑我闯祸了?我都多大了?母亲还总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吗?”
草草行了一礼,齐晔赌着气,“既然我在母亲眼里是这样不懂事的人,我就不打扰母亲安歇了,母亲早些休息,儿子告退了!”
“哎,你这孩子,连一句重话也听不得?”廖氏又好气又好笑,“我这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祖宗?”
已经喊不住齐晔,人都出了门。
廖氏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了音儿来,“你去外院,把今天跟着世子爷出门的侍卫给我叫进来,我有话要问。”
音儿应了去了。
有心腹丫环过来给廖氏捏腿,“夫人在担心什么?”
廖氏垂下了眼角,“今天阿晔不太对劲,我怕他闯了祸,还有他说他今天见到了个跟那野种长得挺像的人,我心头有些不安。”
那心腹丫环看看廖氏,小声道:“世子爷爱玩是爱玩,可绝不是没有轻重的人,夫人多虑了。至于那长相相似的人,天底下总也有几个,夫人的布局任谁也逃不过,都这么久了,大少爷只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廖氏笑笑,闭目不言。
那丫环知晓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问个究竟,也不敢再说,只静静地给廖氏捶腿。
过不了多久,音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夫人,今天跟世子爷出去的是齐五和齐六,奴婢方才去了外院,齐五和齐六他……他们……”
廖氏睁开眼睛皱起了眉头,“伺候我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还是这样上不了台面?连个话都回不清?”
音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方才去的时候齐五和齐六正在领罚,一人挨了五十军棍。”
齐真田是武将出身,武功侯府的侍卫大多都是他的亲兵。
武功侯府就是以军里的规矩整治侍卫们,这犯了错,受的都是军棍。
一棍下去,皮开肉绽,五十棍连腿都能打折,不在床上躺半年绝起不了身。
音儿去的时候,齐五和齐六正在受罚,血水四溅险些把她活活吓死。
廖氏眉头皱得能打结,“领罚?”
齐五和齐六说是侍卫,其实是齐家的家将,都被齐真田赐了家姓。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挨罚,还是五十军棍?
这已经算是十分严重的惩罚了。
“今天阿晔出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音儿战战兢兢,“说……说是死了个妓子……”
廖氏人都坐直了,听了这话又靠了回去,“只是死了个妓子?”
音儿连连点头,“齐五和齐六是这样说的,他们俩让奴婢跟夫人赔罪,实在起不来,不然爬都要爬来回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