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宋飞媛提裙盈盈跪下,“求陛下恕罪,飞媛确实受了两百魂鞭,只是叔父请了名医治疗,才得以早日康健;至于姐姐所说可能存在误会,此乃宋家家事,望陛下通融。”
“呵,妹妹倒是能言善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
“宋挽月!”宋蔚河爆喝一声,脸上带着难堪。
“二叔,何至于动怒呢?挽月堂堂宋家嫡女,被宋飞媛一个庶女越俎代庖,成为满帝都笑话都未曾动怒呢。”宋挽月笑的格外灿烂,但说出的话着实戳两个人的心窝。
昭裕国尊崇嫡庶分明,虽然宋挽月是个毫无灵力的草包废物,可她到底是嫡女,让一个庶女越俎代庖,这不是告诉众人宋挽月任人拿捏吗?
若是别家,这庶女越俎代庖说不定都得被杖毙了。
“够了,宋卿此次确实糊涂,来人给挽月赐座,就坐在朕的下边。”帝王声音不怒自威,顿时朝堂之内噤声。
好家伙,众人才又想起,宋挽月纵容再不济,她也有个郡主的娘,叫皇上一声皇舅,皇上又怎会让自己的外甥女吃亏?
宋挽月现下落座的位置比宋家高了两位,这让宋蔚河二人显得尴尬又多余。
宋蔚河沉着满腔的怒意落座,宋飞媛只是微微低着头不再言语。
“太子殿下到——”静若寒蝉的殿内,侍者的声音显得格外高亢。
宋挽月突然脊背发凉,感觉被暗夜凶猛的野兽的目光锁定了一般。
一道强烈的威压袭来,宋挽月从头皮到全身蔓延着蚀骨的寒意,这是?
是他!
她猛然抬头,对上了那双幽深似汪洋倾覆的眼眸,那双眼眸似逃不开的漩涡,要将她吸入神魂湮灭一般,精神攻击!
宋挽月马上掐断灵识,男人看她的眼似笑非笑,仿佛方才要她性命的不是他。
“真的是太子殿下!”
“老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了!上次一见还是八年前呢。”
宋挽月听着这话,嘴角僵持,这辈子都感觉笑不出来,怎么你八年都见不到,我穿越到山洞随便找了个男人冒犯,他却正好是太子?救命!天要亡我!
男子一身黑色暗袍,身姿如竹般修长清贵,眉若刀裁,凤眸微敛若暗藏锋利之剑,而那遥遥如高山之独立,巍巍如玉石之将崩的孤高气质,还有那周身不可窥测的强劲灵力,让人不由忽略了他俊美若神人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