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河听着了自己女儿的话,进来后沉着脸呵斥,“这是又吵些什么?你们姐妹见面怎么总吵个不停,让人见了还当我宋家家教不好!”
宋飞媛委屈的低着头不说话,宋兰心起身乖巧的行礼,“女儿拜见父亲,母亲。”
宋飞媛便也只能忍着心里的怒火,低着头行礼。
宋蔚河这脸色缓和了许多,温声道:“嗯,坐下吧。”,随后目光落在了宋挽月身上,“宋挽月,没人教你见到长辈要问安?”
宋挽月这才起身,敷衍的福了福身子,“挽月见过二叔,婶娘,适才眼神不太好,没瞧见二叔你们,二叔别动肝火啊,年纪大了伤身。”
宋蔚河:……
他好歹正值壮年,怎到了她口中就老的不能动了一般。
章氏这会也走到了自己女儿身边,瞧着宋飞媛眼眶红红的,顿时心疼不已,皱眉道:“媛儿谁欺负你了?”
宋飞媛豆大的泪珠子顿时像不要钱一般往外掉,低着头道:“没人欺负女儿,怪只怪女儿不知身份,不该坐在这里,还请二叔在旁边安置一个侧桌,往后媛儿与母亲坐侧桌便是了。”
这委屈求全的小模样,让人看着实在心疼。
宋蔚河皱了皱眉,看了眼宋挽月,问道:“媛儿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谁还能说三道四?”
宋飞媛等的就是宋蔚河开口,低垂眉眼,委屈而胆怯的瞟了眼宋挽月,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宋挽月,怎么回事?”宋蔚河当即顺着她铺好的路,怒视着宋挽月。
从始至终宋挽都神色从容的坐着,看着几人演戏。
她就知道这饭不会那么安静的吃,毕竟这家里的人都对她心怀鬼胎,非得挑点事。
宋挽月摊了摊手,平静的道:“二叔不是时常说我不知规矩、礼仪,我不过是在宋飞媛质疑我带灵宠上桌时思考了下规矩,想了下尊与卑,长与幼的事罢了。”
宋蔚河沉了脸色,“不要于我耍口舌,究竟怎么回事?!”
宋挽月挑眉,“二叔,礼记中说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自古便有规定,这庶出的子女与妾室是都不能与正室嫡出同坐主桌的,皇上也最忌讳霍乱尊卑长幼秩序的事发生……”
她的话让一屋子的上都听的后背发凉,宋蔚河皱着眉,头疼的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挽月无辜的眨眼,“我想说家里平日里打乱了这种规矩,容许庶出和下人欺辱到我头上便算了,如今我带个灵宠上桌也需要被庶出指指点点了吗?”
话说到最后,她语气逐渐冷冽了下去,无形的气场铺开,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宋飞媛对上她的眼神,心里莫名的一抖,竟生出了几分惧意。
气氛变得僵硬,宋蔚河脸色黑沉,“都是一家人,我这才让你们坐在一起吃饭,缘何又拿这些说事?挽月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时常如此只会让一家人越来越疏离。”
宋挽月勾唇一笑,“二叔说的是,我也不愿计较,但有人偏要提醒我,我也很为难,总不能真让一个庶出的玩意骑到头上来吧?”
这一句句庶出扎进了宋飞媛心,每一下都扎的极其狠。
她心里恨意翻涌着,眼神也渐渐变得阴郁,似要将宋挽月吞噬了一般。
宋蔚河脸色沉沉的看向宋飞媛,沉声道:“飞媛,给你姐姐道歉,往后说话规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