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叶某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房门没有关,叶挽挽便带着素影直接走进来了,目光落在花釉身上,带着几分笑意和歉意。
“哟,原来是叶公子啊!这可是稀客啊稀客,怎么会来的不是时候,快进来坐。”不待花釉说话,老鸨便走上前来,要拉着叶挽挽上座,被叶挽挽躲了开来,。
老鸨讪讪的收回手,依旧热情的招待着大金主,“花釉,叶公子来了,你便好好的陪着。妈妈前院还有事,便去忙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人去知会一声,可不能怠慢了叶公子,知道吗?”
老鸨说着,还朝屋内张望着,冲着花釉挤眉弄眼的,意思是让她将人弄走,可花釉却不吭声,也不说这是叶挽挽的意思。
“刚才隐约听到花釉姑娘救了什么人,叶某倒是不曾想,花釉姑娘不但貌美如花、菜艺双绝,更是心思仁善,着实让叶某佩服。”叶挽挽说着,便要去探视一下那生病的少年,老鸨见叶挽挽没有不高兴,也不好再留下,只得又吩咐了几句花釉的丫鬟,便疾步离去,想着让厨房弄些好酒好菜过来,也好让叶挽挽多销金。
老鸨前脚一走,素影便上前将门关上,又回到叶挽挽身边站好。
“花釉辜负公子所托,未能照顾好那位小兄弟,还请公子见谅。”没有外人,花釉便屈膝见礼,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发生了什么事?”叶挽挽说话间,便已经朝内室走去,只见那个小乞儿躺在暖阁的耳房里,脸色苍白,脸上还有淤青的痕迹,手背上更是被包扎着,脸色不由得寒下来。
花釉一直在观察着叶挽挽的脸色,见她不悦,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叙述一遍,只知这个小乞儿是被人打伤的,她得信去救人的时候,小乞儿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是白公子相救,只怕早已性命不保。
叶挽挽听的眉头皱起,脑海里浮现了白衣公子那张俊美却又让她觉得危险的脸庞,不由得猜测这其中是否有关联。
“白公子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花釉曾要送上谢礼,也被白公子拒绝了。”花釉又道。
“你做的很好。”收起心头的疑惑,叶挽挽朝花釉望过去,又道:“不愧是本公子的女人,果然是识大体。只是这小兄弟,要暂时安置在你这里养伤了,待本公子安排好之后,便会接他离开。”
“能为公子效劳,是花釉的福气。”花釉面色一红,不太好意思去看叶挽挽那双放电的眼眸,以免叶挽挽觉得她轻浮。
走到厅堂里,花釉为叶挽挽弹奏了一曲,二人又喝了一点酒,吃了些饭菜,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
在素影不断的使眼色的情况下,叶挽挽不得不一副不得已的模样,要告辞离开,花釉纵然是不舍,却也不好挽留。
“这些银票,你且收好,总不能让你用体己钱来照顾叶某的朋友。”将一沓银票递交给了花釉,顺便摸了一把柔嫩的小手,叶挽挽看了眼门外一道身影,故作正经的说道:“花釉就不要推辞了,本公子得到消息,金玉满堂那里得到了两样宝贝,可是世间难寻。再过月余,便是上面那位的寿辰,只要本公子先人一步将东西买到手,让那位高兴了,高官厚禄都是跑不掉的,这点银子也就不值一提了。”
花釉见叶挽挽这般说,刚要着急,在叶挽挽的示意下看到了那抹身影,便配合的说道:“公子福运双全,定会达成心愿的。”
“借花釉吉言,若是本公子得了那等宝物,定不会亏待了花釉。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不要送了,免得吹了夜风着凉,叶某可是会心疼的。”叶某说着,拍拍花釉的手,不让她出来送人。
双颊绯红,花釉有心要跟上送一程,可屋内还有人养伤,也只得作罢。
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再看看被叶挽挽碰过的手,花釉的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愣了好一会才到耳房去看吃了药尚未清醒的小乞儿,更是打定注意要对他好,不辜负叶挽挽的信任。
因着赶时间,叶挽挽与素影走路的速度并不慢,素影仍能抽空子挖苦道:“公子越来越有风度了,这花釉姑娘怕是芳心暗许了。”
叶挽挽呵呵一笑,青楼之中逢场作戏,她倒是不认为花釉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却不料素影说的竟是真话,也给自己留下了莫大的隐患,届时真是悔不当初。
“本公子德才兼备,品貌出众,腰里银票满满,要是连撩妹的技能都不能驾轻就熟,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赐予?”叶挽挽臭屁的说道。
“叶公子所言极是,倒是与白某想到一处了,还真是投缘的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便见那道让叶挽挽不喜的白色,在她面前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