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啊!皇后娘娘疯了,要刺杀太后!来人,护驾……”秋月扯开嗓子大喊,握着叶挽挽的手不让她松开。
此刻叶挽挽还不知道秋月是被安插在池春宫的内奸,就是猪脑子了。
手抽不回来,叶挽挽便抬脚将秋月踹开,只是拉扯之间身上免不了沾染上更多的血腥。
看到叶挽挽被秋月算计,太后双眼一番,头向一侧歪去。
“太后!”叶挽挽惊呼一声,伸手想要触摸太后的鼻息,却被正赶过来的御林军喝止。
“住手!”御林军一拥而入,叶挽挽转身望去,被他们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所折射出的光芒刺痛了眼睛,没来得及辩解一句便被押了下去。
皇后行刺太后之事,很快便惊动夜徇,得知太后性命危在旦夕,夜徇顾不得叶挽挽现在的处境如何,只能先守着太后,这一守便是一整夜。
尽管没有去看叶挽挽,夜徇还是下达口谕,皇后暂时幽禁池春宫,太后遇刺一事也迅速被压下去,宫中知道消息的人多数被灭口,少数的心腹之人则是闭口不敢言。
被囚禁在池春宫内,叶挽挽也恢复冷静,若非太后让她有了母亲的感觉,她不会在看到太后遇刺之后,便失去了理智,从而被秋月算计。
不,真正算计她的人,应该是芙蓉宫那位,秋月不过是个被收买的走狗。
因夜徇没下旨审问,池春宫的人倒是没有被关押问话,但叶挽挽却是一个也见不到,连吃饭喝水都是御林军送来的,更不知素影现在如何,这也是叶挽挽最为担忧的。
且说厢房那边,春花一脸焦灼的在房间里踱步,她并不知道太后遇刺一事,只是担心叶挽挽的处境。
“够了,你能不能坐下来歇一会,是想要吵死我吗?”秋月低喝一声,看向春花的眼神有着鄙夷和厌烦之色,再也不是从前好姐妹的模样。
可春花此刻没心情去观察秋月的脸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忧心不已的道:“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人,怎么偏生就多灾多难的呢?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被幽禁了。”
秋月没有答话,脸上却是不在意的很,右手轻抚着左肩,忽地冷笑出声。
“秋月,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春花不满的瞪了秋月一眼。
“为何笑不出来?”秋月冷漠的反问,神态竟有几分倨傲。
等池春宫的事情了结了,她就可以成为皇上的女人,到时候就是宫里的主子了。
可悲秋月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却不知道夜徇根本不允许叶挽挽行刺太后一事漏出风声,自然是要把当事人都给灭口,而她也不过因为是重要人证才有机会多活几日。
“皇后娘娘对我们那么好,还说会放我们出宫去寻觅良缘,还要给我们准备嫁妆呢,现在皇后娘娘有事,你不应该担忧吗?”春花气呼呼的问道。
“天生的奴才命。”白了春花一眼,秋月嘲弄道。
“你说什么?”春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秋月是在骂她。
“皇后娘娘若真的为我们好,为何非要放我们出宫去?就算我们手里有丰厚的嫁妆,出宫后又能嫁个好男人吗?说穿了,皇后娘娘不过是怕我们被皇上看中,将来分得她的宠爱罢了。”秋月冷哼一声。
“你怎么能这么说?”春花气的站起身来,指着秋月教训道:“不对,是想都不能这么想,皇后娘娘对我们的恩典,是其他姐妹求都求不来的,皇上的女人更不是我们这样的奴婢有资格做的,秋月你可千万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否则……”
何止是有这样的心思,我已经这么做了。
秋月默默的说了一句,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脸得意的道:“映春那样的货色都能成为美人儿,我为什么不可以?”
春花被问的哑然,却又觉得秋月的话不对,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且说夜徇在慈宁宫那边焦灼等待着,池春宫这边除了御林军自是再无人能踏足,但这并不包括幕后的策划者顾倾雪。
穿着宫女的着装,拎着食盒来到叶挽挽的内寝,见叶挽挽竟一点担忧之色也没有,顾倾雪不由怒火中烧,面上却是挂着温婉的浅笑。
“臣妾听说皇后姐姐又被软禁了,故而特前来看望,这些小菜是臣妾的一点心意,皇后姐姐趁热吃些吧。”顾倾雪将食盒打开,压低声音道。
本不想搭理这些被特训的宫女,问不出话来还浪费口水。
是以听到顾倾雪的声音之后,叶挽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笑,目光淡淡的落在食盒之上,道:“顾昭仪平日就吃这等粗食吗?”
顾倾雪脸色一僵,随即又挂上温婉的浅笑,坐在软榻另一侧,蹙眉道:“是臣妾逾矩了,只顾着担忧皇后娘娘,倒是忘记皇后娘娘曾下懿旨,不许臣妾踏入池春宫一步。”
叶挽挽不再搭话,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顾倾雪,反倒让顾倾雪生起闷气来。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这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皇后娘娘一向是最懂规矩的人,这次怎么就犯下这等弥天大罪呢?”顾倾雪啧声摇首道。
“有屁快放,没屁快滚,别闲着没事在这拨拢嗓子,你不觉得恶心,本宫听着反胃。”叶挽挽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倾雪,心里却是恨不能把顾倾雪解决在这。
不用问也知道,伤害太后的幕后真凶就是顾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