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婢,竟然敢躺在哀家身上,压得哀家的腰都快断了,真是太不懂礼数,哀家没治她的大不敬之罪已经是宽厚了。”太后冷眼扫过叶挽挽,见她额头上有伤,眼中闪烁一抹喜悦的光芒,破相了便不会让自己的皇儿再倾心了,这下后宫里可少了个下贱身份的女人。
紫文霖没空去看太后,自是没发现太后的眼神,不过他的手却是触摸到叶挽挽左肩上的箭伤处,鲜血黏腻腻的粘在紫文霖的手心上,还有一些已经结痂的血块,便猜到叶挽挽不知伤了多久,立即紧张的对外面的人吩咐道:“立即腾出一辆马车。”
“哀家的衣衫都脏了,确实需要洗漱一番,还是皇儿懂得母后。”完全误会的太后一脸笑意道:“再让人烧一锅热水,哀家要擦拭一下身子。”
紫文霖满心都是叶挽挽的伤势,只当没听到太后在说什么,以免会控制不住火气与她发脾气,终究是惦记了十几年的血缘至亲,紫文霖不愿让自己陷入那些尴尬的境地。
“这贱婢怎么还不醒?该不会是想要借此机会邀宠吧?皇儿可千万不要上当,赶紧把她给叫醒了,服侍哀家沐浴更衣。”太后理所当然的开口,好似她睿智的能读懂任何人的心。
“够了!母后口中的贱婢最好不是说挽挽的,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奴婢,若不是她,母后根本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朕也不知会受多重的伤,母后这般行为是想要天下人以为皇室不懂得感恩,以为皇家尽皆薄情寡性之人吗?”被太后吵的头疼,紫文霖怒声回道,正好暗卫这个时候来禀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紫文霖便抱着叶挽挽去后面的马车上处理伤口。
只是紫文霖左手虽然有力,右手却在复健中,此刻只能咬牙方能将叶挽挽抱起。
太后怔怔的看着紫文霖抱着叶挽挽离开,自是也看到叶挽挽后背上的那一片殷红,因着这次扮演小商队,故而随挽挽则是扮演太后的儿媳,穿着也是清浅的颜色,血迹染红了大片衣裙,是那般的醒目。
然而太后并没有关心叶挽挽的伤势,反而想起叶挽挽在她后背上躺了那么久,是不是也弄的她一身的血迹,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出汗而已,这会顿觉身上的黏腻让她反胃。
“人都死哪去了,快给哀家准备热水,哀家要沐浴更衣!”不好与紫文霖发火,太后只能借题发挥,完全不知她这般的喊法与泼妇有何区别,让原本到了后面马车之上的紫文霖脸色更沉。
这便是他心心念要救的母后吗?
已经将叶挽挽放下,紫文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割破的白色长袍,上面许多处都血迹斑斑,一眼便能看出是受伤了,但太后没有询问一句紫文霖是否受伤,需不要救治的话。
心不是不觉悲凉,只是人已经救回,日后还要相处更久的时光,紫文霖又能如何?
即便身为帝王,也必须对母亲恭顺尽孝,否则御史的弹劾,史书的留名都会让紫文霖背负不起,便是紫文震和紫文雷也有理由出兵攻打。
用力的攥紧拳头,紫文霖伸手解开叶挽挽的衣襟,后背的血迹太多,额头上的伤只能最后处理,女子的容颜虽重要却远远不及性命,至少在紫文霖心中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