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挠了好几下,紫文霖忍着笑意道:“小挽儿此言有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是拥有这一片疆土,天下的财富与美人理应归我所有。”
“呵,你胆肥了啊。”叶挽挽呵呵冷笑三声,左手覆上紫文霖的手背细细的掐着他的皮肉,佯装凶恼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除非你我之间不再是这种关系,否则你敢拈花惹草,我就敢和你同归于尽。”
晃晃两人牵着的手,叶挽挽傲娇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她刚才说敢把皇帝拉下马时,紫文霖的眼神一瞬间的阴云密布。
以前紫文霖或许不会把帝王之位看的特别重,因为他还有别的选择,依旧可以活出精彩的人生,但他已经坐在龙椅之上,一旦不再是皇帝便只有死路一条。
尽管知道叶挽挽刚才是玩笑话,可叶挽挽的确是有那个能力,紫文霖自是知晓,尤其最近不少官员都在上书叶挽挽在民间造势,恐有不臣之心。
且官员最强调的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叶挽挽曾是祈天国皇后的身份,一直是敏感的话题,紫惑国知晓叶挽挽身份的人都对此非常忌惮,连紫文霖偶尔也会防备一二。
再相信叶挽挽,不代表相信叶挽挽身边所有的人,紫文霖就怕这是夜徇布的一手好棋,毕竟叶挽挽当初对夜徇的爱是祈天国举国皆知的,可一个隐忍了近三年之久的女人忽然对自己的丈夫爱意全无,这事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信服。
“怎么,怕了?”没察觉到紫文霖的异常,叶挽挽得意洋洋的仰首问道。
“夜徇待你便是那般,为何你却从不曾想过要除掉他?在你心中,我与夜徇谁更重要?”鬼使神差的,在叶挽挽明亮的眼神下紫文霖问出心底的话。
身子蓦地一僵,叶挽挽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见,握着紫文霖的手悄然滑下,只是被紫文霖所握着的手却无法抽回。
“在你心里,我的过去永远比不过未来是吗?”叶挽挽语气轻飘飘的问着,让人感觉那般的不真实,就好像雾里花一般,随时可能会凋零。
“都重要。”紫文霖语气微沉,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在四周戒备,他需要与叶挽挽把这个话题说开了,否则心绪永难平,“只要你说我便信,我保证这个话题此生只问这一次。”
眼神已经冷清下来,叶挽挽心中苦笑,声音却毫无波澜的道:“那你听好了,当初我没有想杀夜徇,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愿意用性命维护的君主,且他活着便会顾虑到叶家曾出过一任皇后而给父亲他们生还的可能。只是……我终究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一个没有人性的君王,也害得父亲和哥哥惨死。我曾与你说过,待你大业所成,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去给父兄报仇,这句话便是我的誓言,在叶家的地被叶家人的鲜血染红之际,我与夜徇便再无可能。”
紧紧的盯着叶挽挽的眼眸,想通过她的神色看出一丝信息,奈何叶挽挽的眸子枯井无波般的沉寂下来,纵然紫文霖想再确定些什么也无法开口。
何况他曾经做的事也让他心虚,一旦叶挽挽知道真相……紫文霖不敢想象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