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对方的圈套,叶挽挽自是不会应下,略作思考道:“我可以随你回军营,但决不会辱没叶家人的风骨被尔等绑缚。若我母亲的骨灰有任何闪失,我叶挽挽定会将尔等挫骨扬灰,再请和尚、道士做法,让你们死后也别想安生的投胎转世。”
叶挽挽的诅咒让许多人都下意识的朝将领望去,真怕他的手就这么抖了,那将领的神色一僵,随即呵笑道:“叶皇后放心,能将活着的叶皇后接回宫去的功劳可是比带回去一具尸体要大的多,本将自是知道该如何做,请吧。”
将灵位丢给那个骑马而来的小头领,将领双手捧着骨灰坛,得意洋洋的看向叶挽挽。
抬袖擦拭着脸上的血珠儿,叶挽挽双手紧攥着匕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将领的方向走去。
如今只能先想办法夺过骨灰,再杀了这个敢戏耍她的人,至于祈天国大军的营帐亦是必去不可,只因为素影很可能被困在其中,叶挽挽把素影看做是亲姐妹,亦是这个世上她最相信并依赖的人。
就在叶挽挽止步于将领马前准备动手之际,将领却像是被叶挽挽冰冷的目光吓到一般,竟是将骨灰坛抛了出去,叶挽挽忙纵身上前将骨灰坛接住,没人知道她潇洒的动作下心脏紧张的快要停止跳动。
即便这骨灰十有八九是假的,叶挽挽还是不愿意去赌那一成真,她已经对不起那些关爱过她的叶家人,不能再让叶夫人泉下仍不得安生。
看着完好的骨灰坛,叶挽挽刚要松一口气,就在此时暗中射过来一支飞镖正好打中骨灰坛,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瓷坛破裂之际尘灰四起,叶挽挽虽掩住口鼻却为时已晚,还是有一些气体被吸入腹腔。
“小人!”叶挽挽低骂一声,想要飞身取了将领性命,奈何半点内力使不出来,四肢好像麻痹一样使她连站稳都困难,咚的跌倒在地,溅起一阵尘埃,痛的叶挽挽忍不住紧咬牙关。
倔强的抬起占染着尘灰和血渍的素颜,叶挽挽忍住欲冲出喉咙的痛呼之声,即便狼狈不堪依旧自带女王气场。
“快,把她的匕首扔了。”将领吩咐一句,待叶挽挽手中没有兵器之后,将领这才翻身下马蹲在叶挽挽面前,怜悯的道:“叶皇后,并未本将想要取你的性命,实在是宫里那位不想你活着回去,自古以来一位君王就只能有一位皇后不是?”
“顾倾雪?”叶挽挽失笑一声,眼神依旧凶狠的瞪着将领,阴冷的开口道:“呵呵,上官淩有你这样的手下,真是有辱他的威名。”
将领脸色一变,眼中有妒意闪过,随即拔出腰间佩剑低喝道:“叶皇后走好,阎王殿那里千万不要告错状,本将也不过是听命于上峰。”
话落长剑如虹直奔叶挽挽的颈间砍去,然上一刻连说话都吃力的叶挽挽却噌地腾空而起,握住射透肩胛的半截断箭猛地拔出,箭尖快一步的抵在将领颈间的动脉之上。
“顾倾雪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如你这般能力不足的人也肯用。”冷笑一声,叶挽挽手下微微用力,将领的脖子上立即流淌出一道血痕,“说,素影是否真的在军营中?”
将领完全没想到叶挽挽竟是假装中计,此刻小命在人家手里握着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点头道:“是是是,上官将军说要等几日再用那个丫头来逼叶皇后现身,现在就安置在上官将军的军帐旁。”
目光微凝,叶挽挽冷眼扫过那些拿着长矛对着他的士兵,低声喝道:“都给我让开,谁敢靠近十米之内,我便在你们头的身上戳一个窟窿,万一不小心戳中心脏,你们可就多了升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