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挽挽,夜衡尊称为皇嫂,大家也都恭敬的唤一声叶皇后,可皇宫里毕竟还有一位皇后,大家也不知道这位没有母族可以依靠的皇后日后是否能重新得宠,因此只是将礼仪和表面功夫做足,到没人刻意讨好奉承,让叶挽挽缓了一口气。
“叶皇后可要沐浴更衣?”刚吃完晚饭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婢女叩门询问。
这几日叶挽挽一直在昏睡中,尽管有婢女为叶挽挽洗漱,可叶挽挽还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便让婢女准备热水沐浴。
泡了个热水澡,叶挽挽通体舒畅,因体力不支倒也没有勉强自己穿戴,而是让一直在外间等待的婢女伺候着。
直到更衣完毕之后,婢女唤了一声叶姑娘,叶挽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惊讶的看着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娇颜。
“你是司姑娘?”叶挽挽询问道,若非司衣寰眉峰里隐藏的那颗红痣,叶挽挽还真不敢确定面前这个婢女装扮的女子会是她,上次见面的时候司衣寰刚刚解毒,身体还没有复原。
“是。”司衣寰点头,戒备的向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在暗中之后便拉着叶挽挽的手走到窗口处,作势为叶挽挽更衣,并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入叶挽挽手中。
月光之下,窗子上映着叶挽挽的背影,因隔着屏风倒是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司衣寰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服侍完叶挽挽更衣之后便依照礼节福身告退。
为不让外面的人起疑,叶挽挽便在司衣寰退至到门口之际吩咐道:“我夜里不习惯有人在内室服侍,你便在外间候着吧。另外,去请示羡王殿下,我的伤药是否还需要继续服用。”
最后一句话叶挽挽满是嘲讽的语气,负责守护在院子里的御林军闻言便确定叶挽挽还在屋内,他们可是知道夜衡为了把人带回去用了什么手段的。
待屋内只剩下自己之后,叶挽挽忙转身去了内间借着烛光看了手中的字条,上面写着明晨会有人来替换她离开,而落款是个昀字。
虽不知叶昀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踪,但有叶昀的帮忙想要离开便容易的多,将字条焚烧之后,叶挽挽便卧床睡了个好觉,保持良好的体力才能逃得更远不是吗?
再说夜衡这边喝到了丑时还没有放下酒杯之意,陪同的官员一个个困的直嗑头却不敢睡,歌舞换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只得让歌舞伎二次登台,表演一些过时的歌舞。
“羡王殿下,您已经喝得够多了,会伤身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走上前来夺走夜衡手中的酒杯,秀眉紧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疼惜之意,柔声道:“让奴家伺候殿下休息吧,羡王殿下若是喜欢喝酒,奴家可以陪……”
“滚!”夜衡冷声喝了一句,甩袖将女子拂开,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撞破额头的女子,又扫过那些醒过神来战战兢兢看着自己的官员,似笑非笑的道:“如此货色,也配陪本王吗?”
言罢,在官员们叩头请罪声中离去,夜衡只觉得头疼欲裂,走路的时候脚步也飘浮起来,可他还是踉跄的走到叶挽挽所歇着的院子外,然不待他去叫门,便眼前一黑,身子却没有摔倒在地。
只见两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架着夜衡快速的朝他暂居的院落而去,一路上遇到人也没人怀疑羡王会在驿馆中被人袭击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