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瑶去见叶挽挽的同时,花釉也换了宫女的装扮去见了太上皇。
从某种角度来讲,花釉是太上皇的下属,只不过在她成为紫文霖的女人之后便一直不曾用过这个身份,且她的存在是用来对付叶挽挽的,现在也没有什么价值。
对于花釉私下求见,太上皇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拒绝。
“花釉参见太上皇。”单膝跪地,花釉不卑不亢的行礼,即便是跪拜也不曾让身上的傲气减分。
这样的花釉太上皇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看见花釉没有血色的脸庞,太上皇对她倒是有了几分怜惜之意,似是透过花釉看到了另外一个骄傲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至死都不愿再见他一面,而他也因年轻气盛彻底的错过,如今只空余思念之情。
“起来吧。”太上皇淡淡的开了口,示意花釉坐着说话。
并不与自己为难,花釉守礼的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二,这才开口道:“皇上授意花釉与叶挽挽再度交好,以便得知她在帝都之中暗藏的势力和与季无彦联络的方式,只是叶挽挽一向为人警醒,又与花釉之间有了罅隙,花釉虽愿尽力一试,但却不得不考量一旦失败之后的后果。”
“你是怕皇上怪罪?”太上皇神色淡然的问道。
“不。”花釉摇头,涩然道:“在失去孩子那一刻,花釉便恨不能随他一道去了,如今还活着也是希望用余生来为可怜的孩子超度,让他有个好的来生。只是花釉担心皇上的耐心有限,若还得不到他想要的怕是要对叶挽挽动杀手。且叶挽挽的身份特殊,她是紫雾山的弟子,紫雾山一向护短,一旦叶挽挽在紫惑国皇宫出事,只怕紫惑国危矣,花釉虽不懂政务却也知道其他几国定会愿意打着紫雾山的名义向紫惑国进攻,第一强国祈天国更是首当其冲。”
“嗯,孤也有如此想法。”太上皇点头,看向花釉的目光又柔和几分。当年他龙椅坐的尚且不安稳,那个女子也曾这般的与他分析过时事,连措辞都有几分相似。
花釉并不知道她是沾了别人的光,否则她敢议论紫文霖,太上皇必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尽管诧异太上皇的态度,花釉还是沉着一口气继续道:“花釉有一计,若太上皇觉得花釉的注意不好,只当没听过,还望太上皇不要怪罪。”
“你且说来听听。”太上皇挥手,示意花釉不必担心。
朱唇微启,花釉将自己的计划说来,半炷香的时间后便回了朝霞宫,刚刚换好衣裳并写了一张小楷,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便前来传旨,命花釉前往御书房。
缓缓勾起唇角,花釉勾起了自从失去孩子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带着两个心腹前往御书房,连梳洗打扮都懒得。
进入御书房之后见紫文霖虽然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周身却散发着阴暗的气息,花釉上前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紫文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只是神色间的阴郁却是遮挡不住,低声道:“知道你该如何做吧?”
“臣妾与叶挽挽之间的过往皇上比谁都清楚,难道皇上不清楚臣妾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展颜一笑,花釉顺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