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车还没有走远,花釉便拎着一个包袱跟了上来,原本就气色不好的她现在更是随时有可能会昏厥过去,平日里总是陪伴在左右的两个宫人也不见身影。
“这里是本宫让御医配制的伤药,还请叶姑娘带上,不要耽误了给皇上疗伤。”花釉举着包袱放在车沿上,朝车内看了一眼,好似在看所有人又好似谁都没看一般,便恭顺的退到一旁去,一手拂过耳畔的青丝,顺势抚了抚发间有些松动的朱钗。
花釉看似自然的举动让叶挽挽眸光一闪,却是不动声色的示意素影将车帘放下,只吩咐马车朝城东的方向走去。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因得到紫文霖的示意,御林军并未追随,至于暗卫是否一路跟随也只有功夫好的几人才知晓了。
“皇上,让臣妾先给你上伤药吧。”马车走了一段路,已经行驶到了官员所居住的街道,舒瑶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并将花釉送上的包袱拿进来打开。
“不必。”紫文霖冷声拒绝,身处险境之中自是谁也不相信的。
舒瑶手下一顿,随即抬手拔下发间的凤钗在手背上划出一道不算深的血痕,之后便拿着里面标识着名称的药瓶一样样的洒在伤口上,随后又用干净的白色棉布包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舒瑶又将棉布拆开,看着已经止血的手背笑道:“御医院的伤药果然与民间的不同,臣妾出阁之前还不曾用过这么好的伤药,雪妃果然是有心的。”
见舒瑶已经用自身去试过药,紫文霖也不再强撑着,由着舒瑶小心翼翼的帮他拔下身上的凶器,并将伤口伤药。
只是舒瑶敢对肩头上的伤口动手,另外两处却是危险的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眼神向叶挽挽求助。
“看我作甚?你以为他会敢让我来帮忙?”叶挽挽冷笑一声,刚刚舒瑶试药的行为让叶挽挽无言以对,不过更多的是对紫文霖过于谨慎的无语,即便是想要杀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动手。”紫文霖抬臂点了身上的几大穴道,随即闭上眼睛对舒瑶吩咐道。
将止血药倒在棉布上,托放在玉簪下方,舒瑶柔声开口,“皇上忍着些。”
见紫文霖点头,便颤抖着手将玉簪拔出,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舒瑶吓得忘记将药布按上去,还是素影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舒瑶手上,这才让她醒过神来,忙将玉簪扔掉给紫文霖处理伤口。
素影抬手接住玉簪,见上面满是鲜血的痕迹不由得皱皱眉头,倒是叶挽挽不甚在意的道:“怎么,素影宝贝儿这是嫌弃我送你的玉簪被弄脏了?”
素影进宫的时候本是戴着一支银簪,也就是叶挽挽现在挽发所用的那支,但素影怕叶挽挽中毒,便把银簪给叶挽挽戴上,两人不愿意与紫文霖说话,又不能让素影每日用筷子挽发,叶挽挽便把她之前所用的那支玉簪送给了素影。
嘟着嘴,素影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仔细的擦着玉簪,还用半壶水冲洗了好几次,直到确定玉簪上没什么血腥味,这才将玉簪交给叶挽挽道:“小姐帮我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