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衣寰听到这个时间忍不住心急,可看到季无彦那抹浅笑又失神起来,待季无彦抬头看向话未说完的她时,司衣寰只得找个话题搪塞过去,“不知少主何时启程?属下去给少主准备行囊。”
“不必,这些信函你看过牢牢记住便烧毁,在燕京的日子自己小心,别忘记你的父兄还在等你平安归家。”因司将军一家的遭遇,季无彦对司衣寰的态度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份关心更多的是因为她是司家的女儿,与男女情爱之事无关。
司衣寰虽知季无彦的心思,却还是一脸娇笑的点头坐下,认真的看着季无彦交给她的信件,能够让她接触这些信函,足以证明她在少主心中还是与众不同的,即便没资格成为他的妻,日后能长久的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次日清晨,季无彦一骑单骑离开燕京,朝上官淩的大军方向而去,路上自是也趁机去看看他自己所暗中组建的军队,唯有在大事当成之际方能调用这些人马,否则他们只能继续待在深山中或是化整为零的藏在民间。
暂且不提祈天国的大军打着为太后报仇的旗号,很快便攻下紫惑国边境的一座城池,只待大军休整之后便会继续攻打下一座城池,势要把紫惑国的国土都纳入祈天国的版图之下方肯罢休一般。
不过好在上官淩治军严谨,倒是没有发生屠城和抢掠的事情发生,但百姓们依旧惶恐不安,没人愿意做亡国奴,可他们也不敢举家逃离,毕竟能逃走的人早已经离开。
这一次的战事发生的让紫惑国的朝廷措手不及,待朝廷接到战报之际,上官淩已经在攻打第二座城池,还在养伤并寻找解药的紫文霖当朝气的吐血昏厥,太上皇更是一连昏迷几日。
后宫之中,朝霞宫的偏殿一偶,花釉正在喂包扎的和木乃伊差不多的素影吃药,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素影总算每日能有半日的时间是清醒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法行动,否则便会将伤口撕裂,脏腑怕是要再度受损。
“听说边关战事吃紧,已经一连有几座城池被攻克,那两位真龙天子都被气吐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糟糕的情况。”花釉以手指指了指屋顶,故意叹息道:“皇上本就重伤还中了毒,现在这般心力憔悴只怕龙体的状况会更加糟糕,万一皇上撑不到三个月,素影姑娘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挽挽了,你这般守口如瓶又是为何呢?”
“你不配唤小姐的名字!”素影冷声喝了一句,目光复杂的看向花釉,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可现在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只有花釉,素影也明白花釉是太上皇的人。
“是啊,不配。”花釉配合的开口,将药碗放到一旁去,俯身替素影擦干净唇角这才又道:“只是现在配不配都不重要了,我与叶姑娘此生再难有交集,只是为素影姑娘你不值得罢了,一样的都是人却因命运不济而为奴为婢,若身份调转今日躺在病床上的一定不会是素影姑娘吧?”
花釉一边说着挑拨离间的话语,一边展开一块锦帕,上面用眉笔写下一片撰花小楷,素影认真的看完之后呆愣了许久,连花釉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守在暗处的人只当素影是不愿意理会花釉,却不知道素影完全被叶家被害的真相所震惊。
一个口口声声爱着她家小姐的人,竟然为了留住小姐的人而害死小姐的全家,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相吗?若小姐知情如何承受的起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