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朕倒不是人了?”夜徇出声,看那架势不知在这里站多久了,身后只有德海一人随侍,却是低垂着头不敢做声。
“是不是人得分什么人看,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素影哼了一声,将叶挽挽护在身后道:“皇上若是君子,就请放了我们家阿昀公子和我未婚夫他们,否则就别说那么多废话,素影拼死也不会让你再伤小姐半分。”
淡淡的瞥了素影一眼,夜徇看向叶挽挽道:“你这丫头一如既往的忠心护主。”
“皇上还是一样的喜欢绕弯子。”叶挽挽淡漠的回了一句。
无奈苦笑一声,夜徇叹息道:“罢了,都随朕进来吧。”
夜徇说完便大步走进主殿,叶挽挽和素影自是跟上,如月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跟上,德海在走过她身旁的时候低声道:“如月姑娘还不跟上,是想违抗圣意吗?”
如月点点头走在一行人最后,眉头却始终不曾松开,不知为何在看到夜徇看向叶挽挽的眼神时,她忽然有些心痛,以往夜徇动情把她误认为是叶挽挽的时候便是那样的痴情,仿若那双眸子能让人沉溺于其中。
如今的池春宫只有几个宫人负责打扫,但主殿和叶挽挽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差距,当初叶挽挽封后时的大件以及她的陪嫁也都在原位,但库房却因叶挽挽当初悄悄运送出去而空无一物。
看着院子两侧盛开的香花,叶挽挽忽然想起在多年前她曾被这些花害得差点失了清白,后来她借由心情不好将花草都除了,却不知夜徇为何又重新栽种,但这并不妨碍叶挽挽心中警惕。
夜徇察觉到叶挽挽的视线落在花草之上,便笑着解释道:“挽挽你曾经最爱这些花花草草,所以朕便命人重新栽种,和你离开之前没有区别。”
闻言叶挽挽冷笑一声,“那皇上还真是用心良苦了,倒不如用心去查一下,这些花草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某种特殊的药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另外,我喜欢花草,却独爱兰花,又岂会让自己的院子里百花盛开?”
话落,叶挽挽便拂袖先一步进了主殿,见季无彦和吴玉清都昏迷的靠在椅子上睡觉,还有不少黑衣人是被扔在地上的,场面倒是壮观的很。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定都是季无彦派来的人,而夜徇果然是早有准备,却没有让他们重伤,莫非要和紫文霖玩同样的把戏?
衣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这么多人的性命,她可以不加理会吗?就算当暗卫都牺牲了,可季无彦和吴玉清又当如何?
“几年不见,皇上的手段高明了,竟然连下三滥的法子都用上了,当真是让我高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叶挽挽走到季无彦身边给他诊脉,发现季无彦只是中了迷药,时间到了自然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