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季无彦反问。
“师命难为。”叶挽挽摊手道。
“能死在你手下我甘之如饴。”季无彦倾身低语，深邃的眼眸中是不加掩藏的深情。
下意识的侧首闪躲，叶挽挽有些不自在的道：“阿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我这次回去是打算带着我的小猴崽子们一起出山参军的。当初我能给他什么样的助力，日后我必定会索取回什么，这是他紫文霖亏欠我的，必须要连本带利的偿还。”
握住叶挽挽瘦削的肩头，季无彦面色凝重的道：“报仇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若想要紫文霖的命和江山，我可以双手奉上给你，但绝不是让你活在痛苦之中。”
“在阿昀的眼里我便是如此的懦弱吗？”叶挽挽浅笑，推开季无彦的双手道：“报仇这种事，自是要亲力亲为才有快感，否则我又何必长途跋涉而来？”
见叶挽挽并非是敷衍自己，季无彦皱眉道：“我送你到紫雾山下，不要说拒绝的话。”
叶挽挽点点头，两人便向紫文霖辞别，约好在春季到来前在徽州城汇合。
且不说季无彦送叶挽挽之事，当紫文霖得知徽州城竟是不攻自破之后，气的当朝吐血昏迷。
当初素影给配制的药虽然能抑制住毒素，却也十分伤身，每次怒极攻心之后都会激发残留在紫文霖体内的毒素，并且会一点点的侵蚀心脉和大脑，长期以往必定会有损寿禄。
紫文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宫也不见太平，舒瑶最终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与花釉联手，两人不但让那两名怀孕的妃子流产，还使得她们怀疑的人是对方，后宫那些不管聪明与否的妃嫔都被敲了一记警钟，相互之间戒备至极。
“皇上，该喝药了。”舒瑶端着药碗来到床边坐在小凳上，即便与紫文霖之间没有夫妻之情却依旧温柔似水。
“滚，滚出去！”紫文霖黑着脸，一挥手甩掉舒瑶手中的药碗。
“皇上何必与自己的龙体过意不去？御医说皇上体内的毒素又一次被激发，若不喝药后果堪忧……”被药汁溅了一身的舒瑶试图再度劝说，却被紫文霖一个冷眼止住了话尾，只能苍白着脸以对。
“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这药根本无用，紫雾山掌门的毒药若是这般庸医能够解的了，朕何须枉受这些罪？”紫文霖冷笑出声，一掌拍在床沿上恨声喊道。
舒瑶有心再劝说几句，但看到紫文霖的情绪再度高昂起来，怕他体内的毒素会蔓延的更迅速只能起身离去，紫文霖厌恶她的神色已经不需要言语来说明。
尚未走出养心殿便遇到前来看望紫文霖的花釉，舒瑶目光复杂的看着面色清冷的花釉，想要说些什么只化作一声叹息。
虽然贵为皇后却被架空权力，更不得帝王心，舒瑶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能让她的孩子活下去，其他事情即便有着一颗玲珑心也只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