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彦深深叹息一声,司家忠君爱国,可他季无彦终究是亏欠了司家的。
知道司俊杰的身体状况,也知晓镜尘不愿归还君明珠,季无彦犹疑一下开口道:“司将军安心在府中安住,或许很快便能体验含饴弄孙之趣。”
司将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季无彦话里的意思,忙问道:“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这一天不会远。”季无彦无法透漏更多,只能说这句话让司将军安心,二人自是都明白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看着司将军眼中含泪,季无彦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离去。
在司家大门外看到正无聊的拨弄秀发的叶挽挽,季无彦笑着走过去,刚想逗弄叶挽挽一番,却被叶挽挽一拳打在胸口上,疼的季无彦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尽管不至于内伤却也咳了好几声才呼吸顺畅。
“挽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季无彦揉着x口哀怨的看向叶挽挽。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叶挽挽嘟着嘴走过去,手贴在季无彦的x口位置揉了揉道:“下次再吓我,可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以后也不许用这招撩妹,否则你就等着吃拳头吧。”
“挽儿好凶。”季无彦享受着被叶挽挽揉着x口的感觉,可街上人来人往的朝这边看让季无彦十分不爽,他的挽儿怎么能让别人注视那么久呢?
拉着叶挽挽的手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由暗卫驾马朝回宫的方向而去,季无彦刚想在马车内与叶挽挽温存一番,便听叶挽挽一本正经的道:“我今日去右相府中参加宴会,中途去见了右相,他以前是秦南王的人,现在倒是想要悬崖勒马了,这是他给我的名单。”
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季无彦脸色微沉。
叶挽挽却又道:“左相也是秦南王的人,若右相所言非虚,只怕整个左相一派多数人都与秦南王有牵扯,而且这京中各行各业都有秦南王的产业,阿昀你的麻烦真是太多了。”
“能在云万昇当政之际笼络这么多人,并布局这么大一盘棋,秦南王想要称帝的心思怕是不会收起来,这次入京他定也不会安分,不过依我对秦南王的了解,在他没有摸清我的底牌之前不会有大动作。”季无彦将名册收好后对叶挽挽道:“右相这个老狐狸只怕是想左右逢源,这样的人不堪大用现下却不能不用,用他来制衡左相铲除左相党羽,扶持我们自己人上位才是首要。”
叶挽挽点点头道:“秦南王利用广济寺大敛钱财,并屯兵屯粮,只要我们利用得当便可给秦南王重重一击,也能缓解朝廷现在的局势。”
“广济寺暂时还不能动,这条线可以牵出更多的线,不过也该给秦南王敲醒一个警钟,必要的时候广济寺便是让秦南王无法再顾忌太多的切入点,但现在时机未到。”季无彦微微皱眉。
叶挽挽刚要抬手将季无彦的眉心揉开,便听到外面有人发出惊呼声,而暗卫紧急驾着马车向一旁躲去,马车内的叶挽挽身子一倾便栽进季无彦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