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侏儒说完之后,又马上说:“就算你们知道了族里的位置,你们也去不了的,你们去了就是个死字!”
“那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了!”
飞亭想了想,对自己的两个属下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看着他!”
据这个侏儒交待,付家的老巢,在一处狭长的深谷中,四面都是成九十度垂直的石壁,唯一进入的路,只有付家经过漫长的时间开凿出来的一条山中隧道。那隧道却狭窄的只能同时容纳两三人通过,且长长的隧道每百米就设有关卡,非本族人想要潜入进去,完全没可能!
长谷的上空终年云雾弥漫,穿过云层之后却连飞过一只鸟都会落入不下百人的视线里,除非前来偷袭的敌人能多的能将整个山谷同时填满,否则,从空中偷袭,也是做不到的。
付家本就是古老不能再古老的隐秘大家族,从古到今的机关陷阱,冷兵器轻武器重炮以及高科技的防御系统加起来,绝对可以称得上的将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了!
情况飞亭摸到了这么一些,要不要继续深入,他觉得还是回去和付崎之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而付崎之那边,付琮与付雄洲的尸体待着几天几夜之后,也终于忍不住了。
原本,那室内的温度不算很高,但付崎之却有意让人开了空调,且将那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高,性能良好的空调吹着干燥的热风,头顶上的大功率灯泡再不时的烤上一烤,两三天,付雄洲的尸体就开始发臭!
如果说死亡的威胁不足以让付琮心生慌乱,那么这种死后一点一点腐烂变质的感觉呢?
他原本就已经是退居幕后的老人,身体算是埋了半截的黄土,对死亡是很忌惮的,只不过一直将这种恐惧强压了下来,可看着比自己年轻了二十多的亲生儿子死亡之后,身体出现大块大块的尸斑,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恶臭……这种感觉就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贪图享乐的人,恨不能一直活在这世上千千万万年,哪里舍得去死呢?
偏偏付崎之还有意的将他每顿饭都减量,从一开始的四菜一汤,慢慢的,只剩下连米粒都看不见几粒的一碗清粥!
“放我出去!我要见家主!我要见家主!”将那碗清粥连碗带勺子的摔在了地上,付琮站起来,大喊大叫。
自从进来这里之后,他就没有睡着过几分钟,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的很差,声音里也满是颤抖和虚弱。
到底是直接称呼付崎之为“家主”了,且,不再是叫嚣着让付崎之来见他,而是说他要见付崎之了。
“付琮,冷静了这么几天,想明白自己的错在哪里了吗?”
半个小时后,付崎之再次来到了这个房间,如王者一样的站在上前,高高的俯视着付琮。
付琮很想说他没有错,但他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样的地方了,只能将满腹的怨恨暂时压在了心里,只闷闷的说:“如果这是家主给我的下马威,我无话可说。”
“对于你这样行将就木的人,下马威?呵~未免高抬了你自己吧,我只是体谅你年纪太大了,有很多的事情可能已经忘了,所以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想想清楚。”付崎之的视线落到付琮的身上,恨不能将他剜肉放血,挫骨扬灰。
当年,就是他带头,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他的母亲,最后,母亲惨死,年幼的他承受了那么重的痛,走过那么的黑暗和屈辱,尝过那么多的血和死,一步一个血脚印,才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力量,能再回到临城来!
可就这么轻易的让他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就算这老东西已时日无多,他也要让这老东西在余下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听了付崎之的话,付琮的脸色黑了黑,咬着牙齿问:“不知家主想让我想起什么事情来?还请家主明示!”
到了这个时候,付琮觉得还是对付崎之有问必答,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等付崎之松了口,放他回到付家,他再想办法为儿子报仇,为他这几天在这里受到的屈辱,报仇!
况且,就算他不说,国贸俎那个没有骨头的,肯定也早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吧?!
想到这里,付琮又自以为是的说:“如果家主是生气我们先将家主夫人请去家里做客了,那么我可以马上联系他们,将家主夫人送回来!”
付崎之眸光微眯:如果付琮果真能让人将忆慈不损分毫的送回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就怕付琮心里还有些别的心思……
“好!那你就马上发话,让他们将忆慈、欧阳米都送到这里来,当然,如果她们包括欧阳米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丝半点的损伤,你付琮也就不必再走出这个房间了!”付崎之目光如炬的盯着付琮,冷冷的说:“在我没有见到他们之前,你就继续待着吧!”
说完,付崎之转身就走。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家主,你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家主……咳,咳咳咳……”
付琮再次气的将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他这好不容易见了付崎之一面,不仅没有争取到一些好处,反而还被付崎之逼着要再次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