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自是豪爽,“今日与殷先生不打不相识,实在是有趣,七儿要多多练功了,日后等殷先生恢复了力气,我们再约一场比试比试,七儿肯定不会再认输了。”言七一番话逗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后堂是欢乐不已。
后堂起了风,南韵一行人都准备回去。殷风的身体不好,言七便走上前去,扶住了殷风。
殷风婉拒不成,便由着言七了。言七扶着殷风回房间休息,殷风坐在病床上,才想起不知道南韵一行人来此的目的。“只顾着玩笑,还未曾问问南小姐,今日来我这病榻是有何贵干啊?可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殷某出面啊?”
南韵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榆木脑袋,“瞧,聊的起劲,倒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我呀,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专程替别人来看先生的。”南韵听了殷风的话,改了口,只叫他先生。
“哦?受人之托?受谁所托啊?”殷风倒是好奇,自己平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几人知道自己在此养病,又会是谁将自己的消息告诉南韵呢?
南韵笑了笑,“殷先生不要急嘛,听我慢慢说来。我呀,正是受了这里主人所托,五皇子温桦旭。他呀,要去永州调查情况,心里却放不下先生,说您病重,他却等不到您清醒,有些担心,所以才嘱托我一定要替他来看看你。五皇子还真是关心下属,临走还记挂着您呐。”南韵说起温桦旭这般关心下属,露出一抹邪笑,这个朋友自己也是可以放心损的。
殷风的笑容却突然凝固在了脸上,虽然只有那么一会会,可是却足够让细心的南韵看出破绽来。殷风和温桦旭不是上下级关系嘛,怎么殷风听到温桦旭的名字眼神里竟然会有一丝躲闪呢?
殷风重新恢复了笑容,“是啊,五皇子的确是体恤属下,所以他才会危望甚高。不过,也很感谢县主小姐,大老远地来看我这个闲人,殷某也是觉得三生有幸啊。”殷风又重新插起话,好让大家不曾察觉到他那一丝丝的不释然。
大家的确没有发现,唯有南韵,最抓人的某一个细节,殷风的深情都落在了南韵的眼里。南韵看破却也不说破,静静看着言七和殷风交谈剑术和武功,反正自己也不懂,那就也听听好了。
天色不早了,日渐西沉,言泽辰只允许自己和言七出来半日,晚膳前必须回到陵阁。南韵和言七也不久待,和殷风随意交谈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南韵将自己从言泽辰那里强要来的名贵药材悉数交给了雨桐,算是完成了温桦旭交待的任务。
回去的路上,言七又开始策划下一次出游,南韵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看来自己的克星不是言泽辰,而是他这位红颜知己。南韵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是命苦,进了陵阁,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明明是来养伤的,可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都成了小跟班了。
这个七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她美丽的面庞,爱她不羁的灵魂,爱她肆意的笑容,爱她乐观的态度,可也恨她随时随地地乱走乱跳,恨她如此不安分,恨她永远要带上自己去东去西的,累的南韵腿都要废了。
南韵回到陵阁紫云楼,正准备卸妆休息,却听到门外似有人来。言泽辰敲开南韵的门,告诉南韵一个消息,“温桦旭来信了,他会在三个月之后返回京城,来参加沈贵妃的生辰宴会。届时,所有的皇子必须到场,所以他也会回来。”言泽辰依旧是冷冷的语气,冷冷的态度,那双眼睛里像是要结出冰来。
南韵听完了言泽辰的消息,只“哦”了一声,便不再做声。沈贵妃过生日就过生日,难道还能比上次皇后过生日更加惊心动魄不成?
等等,沈贵妃,她不是皇上最近的宠妃嘛,三皇子的生母,除了皇后以外后宫最得势的女人?看来,这场宴会出席的不只温桦旭,恐怕自己也会被邀请吧。可是,这一次又要准备些什么礼物啊,上一次亏了言泽辰帮自己一把,可这次总不好再找言泽辰帮忙了吧,两个人关系仅仅是朋友,这般亲密又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