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烈,莫胡闹。”说话的人笑眯眯的揉着宫行烈的发顶,一袭淡青色荷叶纹路藕袍修身行长,给人如沐清风之感:“小弟顽劣,两位请勿见怪。相逢便是缘,薄姑娘,吴公子,去舍下饮几杯如何?”
宫行烈跳脚:“六哥,你还要请他喝酒啊,他跟你抢幸妹妹。”
“不许没大没小。”宫行烈边上的男子开口,声音如百酿之醇,能让人啄醉:“在下宫行久,是行烈的二哥。两位,请。”
穿着淡青色荷叶纹路藕袍的男子手持扇子拱手:“宫行越。”
文祯笑眯眯的颔首:“二哥,六哥,请。”
宫行烈骂他:“好不要脸,这是我的二哥六哥,不是你的,别乱叫人。”
文祯畅怀大笑:“是我的错,我给行烈弟弟赔不是,不该用花肥涂在手指上,让你咬后把花肥弄到你嘴里。一切皆是我的错。”
宫行烈的脸都绿了。
宫行越和宫行久都笑了。
薄幸行至文祯身边,并肩而行:“走吧。”
…
竹林深处,是茅草屋。
文祯站在茅草屋面前,久久无语。
薄幸侧头看他:“怎么?”
文祯纠结,在薄幸耳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这里世外桃源的地方,建筑肯定非凡,没想到…几栋茅草屋…”
真的是用茅草弄起来的屋子。
文祯掰着手指头算,好像远古时代狩猎母系父系那个时代,是住茅草屋的吧?
学渣脑袋,有点不确定。
薄幸不明白,他这有何好惊讶的,都是屋子,能住就行。
宫家六兄弟的茅草屋排成一排,早先回来的宫行储在自己茅草屋前耍大刀练功,刀风凌厉,气势磅礴,眼神凶煞。
文祯大喝一声:“好。”
直接拍手。
宫行烈看他跟看傻子一样:“丢人。”看着他大哥宫行储的眼神酌亮,特自豪。
宫行越和宫行久去屋子里搬了桌子凳子出来。
“行五行四在村长家,等回来了,介绍给吴公子相识。”
行五行四是宫行烈的五哥四哥。
文祯佩服宫家老娘,朝他们竖拇指:“你们娘真能生,凑成了七个葫芦娃。”
宫行烈:“你才是葫芦娃。”
他就看文祯不顺眼,小眼神特犀利。
想着要不要把他碗里的酒换成水。
不过,葫芦娃又是什么?
想开口问,又怕被看不起。
宫行烈昂着头。
薄幸喝酒,她有西域边境人的豪爽劲,一碗酒一口干了。文祯目瞪口呆,薄幸放下碗,袖子抹过唇,抬眸:“看什么?”
文祯目光幽幽:“丈母娘没说你会喝酒啊。”
“丈母娘?”
宫行烈盯着文祯,这又是什么?
薄幸也疑惑。
文祯摸下巴,高深莫测:“兄弟,别怪我没告诉你,丈母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凶猛的生物,没有之一。”
宫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