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剪烛惊讶:“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就知道。”
谁会挖了亲娘的墓,看到亲娘的骸骨之后还睡得着觉的?
“棺材中没有躺着的尸体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衣服首饰之类的。”
“也就是说,这具棺材从开始下葬的那一刻就是空棺,据说我爹很是喜欢我娘,我娘死了,哪怕没有尸体在,他也不可能只埋一个空棺进去。”
“种种迹象表明,我娘或许还活着。”
唐剪烛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脸上带了几分少见的落寞。
“可我不明白,我娘明明没有死,这些年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句话是唐剪烛替原主发出来的疑问。
要知道原主至死都没有再见过她母亲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身体里面呆久了,她越来越代入原主了。
就比如现在,不知是因为犯困还是伤心,她的眼眶烫得有点吓人。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为什么,她没有死,却传出消息说她死了?
正在唐剪烛难受之时,一只冰凉却柔软的指腹,按在她的眼尾,轻轻一擦。
那只指尖一片晶莹。
“唐剪烛,你哭了。”
唐剪烛撇过脑袋,嘴巴硬得很:“我没哭。”
下一刻,她的脑海被一个结实的胸膛困住,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她脑袋顶响起。
“没事的,在我怀里,你可以尽情地哭,衣服哭脏了也没关系。”
唐剪烛的心弦一下子乱了起来。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暖!
这时候,她又感觉到景未弦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个在她后背轻拍着。
他是在哄她?
唐剪烛无措地按紧了景未弦的胸口。
手下触感满分。
唐剪烛思路开始发散了。
她老母亲疑似假死的事情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唐剪烛现在满脑子都是。
景未弦他的胸肌怎么又硬又软?
他的腰为什么这么细?
咦,不对啊,她思路是不是偏了?
氛围到了这,唐剪烛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在景未弦怀里窝了好一会儿,由于地方狭隘,空气不流通,唐剪烛的呼吸变得紧促,她开始在景未弦怀里乱蹭起来。
“唐剪烛!”
头顶上方的声音带着怒火,还夹杂着一些不可明说的意味。
那双一直在她背后轻轻安抚她的手,这会放在了她的后衣领,毫不留情地将她提溜了起来。
“你是虫吗?拱来拱去的!”
唐剪烛睁着热乎乎的眼睛,烛光下,这双眼睛就如同上好黑曜石,瞳仁深处带着致命的魅惑感。
景未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再次泄露了他此刻与以往不同的心情。
气氛无端变得旖旎起来。
景未弦道:“唐剪烛,我不想趁人之危的。”
唐剪烛的心颤了一下:“那我要夸夸你了,景王殿下真是个君子呢。”
景未弦的脑袋向前靠了过来。
他鼻间灼热的呼吸喷散在她耳畔,沙哑的鼻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
“多谢夸奖。”
唐剪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她的耳朵好像快熟了。
唐剪烛对上景未弦喷火的视线,结结巴巴道:“不,不客气。”
景未弦轻笑了一声:“但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当君子了。”
唐剪烛瞪大了眼。
回答她的是一个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