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惜才。”
北倾泽望着已消在了街道尽头的薛杰说,“薛杰虽年轻,但性格正,胆大心思,颇有大将之风。若是被弄死在了家宅之中,很是可惜。”
但是,一个被家宅之中算计到的人,也难成大器。
不过,他自不会那样说。
这薛杰也是命不该绝,居然在濒死之际遇到了时锦。
更难得的是,无利不起早的时锦,居然免费给薛杰去毒了。
这些事,在看到时锦与薛杰认识的第一时间,他就让人查到了他手上。
也才有了他把薛杰调去前线的行为。
时锦身边的花儿,开一朵,他就要力所能及地掐一朵。
像席无忧那种刺……一根都让他难受。
他可不想天天受。
“原来我无意之中,又救了一个军人。”
时锦感慨道。
想到军人,时锦就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
那声‘军令难违’不由得让她伤心。
军人的刀应该是对准外寇对准敌人,保护百姓的,可那些人居然提刀对她这个老百姓下手。
虽然她没事,但若她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呢?
本欲不理这事的,但此时时锦却是越想越来气。
最后,她气乎乎起身说,“我饱了。王爷,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走了。”
听到时锦心声的北倾泽,想看时锦如何解决事情,便点头道,“去吧!早去早回。”
时锦出酒楼后,买了匹马,驾马出城,直奔她下午出事的小树林。
她在出事点招来一只老鼠,将手抵在老鼠头上,将她的意念传递给了老鼠。
放开老鼠,在老鼠往前走后,她便跟了上去。
很快,时锦便到了城外驻扎的军营。
时锦以鬼魅身法进了军营。
在老鼠带路下,她很快到了目的地。
刚到,她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你的人回来了没有?”
是如意。
那个在夜王府害她不成,被送到了军营的女人。
男人粗旷的声音,疑惑地传来,“怎么了?”
“那夜王妃狡诈阴险,我怕你的人会……”
“一个妇人而已,有什么怕的。他们几个估计是见色起心了。毕竟,我可是听说夜王的王妃虽说来自乡下,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将军当着奴家的面说别的女人美,真的好吗?”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吃醋了,瞧瞧这小嘴嘟得,哎呀!受不了了,来,让爷亲上一口。”
……
“哎呀!老鼠。”
如意惊得大喊,“将军,床上有老鼠!”
薛定远正亲得过隐,忘情道,“一只老鼠而已,这深山野林的,很正常。别怕,有我在。”
如意一把推开了薛定远,咻地离开床上说,“不是呀!不是一只,是一群!”
听到如意这样说,薛定远才舍得把紧闭的双眼打开。
一刹那,他本就黝黑的脸,更加黑了。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这么多老鼠?”
说话间,一只只老鼠从四面八方钻进了营帐,密密麻麻占据了空间。
薛定远拔出墙上的宝剑就朝地上的老鼠砍去……
只是,他的刀刚拔出,整个人便如木桩般,定在了那里。
如意在旁边催促道,“将军,快砍呀!再不砍他们就要爬你身上了。”
薛定远,“……”
他妈的,他不知道要砍啊!他只是动不了了而已。
想告诉如意真相,奈何张嘴一个音节都没有,根本无法出声。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