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依奴婢看,二房如此笃定赵妈妈找不着人,必是已将报信的奴才料理了,二房的雷霆手段,您可是知道的,这不是易如反掌吗?”
“是我小瞧她了,孟氏这个贱妇,分明是眼红我有了薛荔的田铺资产,这才让我在寿宴上出丑,妄想斩我左右手,毁我祚儿!”
薛氏额上青筋暴起,眼眶红得吓人,急火攻心,忽然就觉着眼前一片漆黑,险些晕倒,陆芫晴连忙扶她躺在榻上,派人叫了大夫。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天也渐渐黑了,陆芫晴才回到秋水苑,刚进院子,却见紫鹃站在院门口,像是在等着自己。
“陆芫晴,小姐唤你进去问话,跟我来吧!”
糟了,忙着应付薛氏,却忘记薛荔已经知道自己将她骗去了陈祚的院里。
这么久了还在等自己,是准备兴师问罪?可眼下自己尚未将薛荔扳倒,还不能与之翻脸,这可如何蒙混过去?
走到屋里,陆芫晴决定先出击,她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个头,“小姐,奴婢错了!”
上头吃着糯米团的薛荔笑着挑了挑眉,“你倒是聪明,知道做错了事,本小姐欲向你发难,上来便放低姿态,这会儿倒是承认自己是下人了。”
陆芫晴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抬头却依旧温顺恭良,“奴婢自知身份地位,断不敢自以为是了。”
“说吧,方才去了哪儿?”薛荔冷冷地问。
“奴婢方才去了夫人处。”
薛荔却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诚,“你去姑母那做什么?”
陆芫晴泪水涟涟,“夫人她……她叫我去问话,她知道今日奴婢错带您进了清竹院,责骂了奴婢一顿,说幸亏您没有受到惊吓,否则便要杀了奴婢为您出气。”
薛荔目光一沉,眉梢沾了几分怒气,将手中的糯米团扔在陆芫晴的身上。
“你还有脸说起此事,你究竟是否是想害我?若不是我等的太久先行一步,便当真要撞上赵妈妈行那不轨之事了!”
陆芫晴咬着牙摇了摇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地向薛荔控诉着。
“奴婢不敢,奴婢从未去过二小姐与少爷的院子,也是听下人说起,这才弄错了。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奴婢只希望小姐姐越来越好,断不敢害您啊!”
薛荔沉默了半晌,眼神似信非信,“当真?”
陆芫晴连连磕头,“奴婢不敢欺瞒小姐,您出了事,于奴婢没有半分好处!幸亏小姐未撞上那腌躜事,否则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行了,”薛荔叫住她,“别磕了,本小姐便再信你一回!”
陆芫晴还未来得及高兴,又听见薛荔缓缓道:“但惩罚是必须要有的,你以后便与云竹交换一下,你负责院里的洒扫!”
陆芫晴有些不情愿,那可是三等丫鬟才做的事!
薛荔冷笑,“怎么,一个奴婢还挑三拣四的,不愿意?”
“不敢!小姐让奴婢做什么都是应的。”陆芫晴硬着头皮应下来,心中却是极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