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是难听,“猥亵”一词本就严重,更别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仆妇猥亵一个二十来岁的翩翩公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然最先提出反驳的,自然是赵妈妈,一听见“杖毙”两个字便险些昏倒,又哭又喊。
“夫人,老爷,奴婢如何敢啊,奴婢一进去就发现少爷躺在床上,已然昏迷,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奴婢不敢隐瞒一丝一毫的真相啊!”
顾明冽见这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心中憋着笑,这得多亏了那位聪明绝顶的薛小姐!
“你这老不死的,我与众位夫人进来时,你便压在陈公子身上,还盖着被子,那姿势……在场的夫人们都瞧见了,不是用强又有谁信?”
在场的夫人们都相视点头,“的确如此!”
是薛氏亲手掀开了被子,这话当然没错,可到底是有人陷害,还是赵妈妈起了坏心呢?
薛氏不敢断言,但赵妈妈知道许多的秘密,同时也是一把好刀,就如此舍掉,既舍不得,又担心她将她们之前的设计泄露出去,眼下的形势怕是难以保全,究竟该如何做?
陈祚脸也已经挂了羞愧难当的泪:“父亲,求您做主,为孩儿讨回公道!”
在场的宾客皆指指点点,陈祚从未受过如此耻辱,日后该如何出府见人?今日这个脸算是丢尽了!
陈决也觉着丢脸极了,心里是又气又恼,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祚儿说得不错,这样的奴才绝不能轻易放过,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赵妈妈听了这话,立马瘫软在地,犹如一摊烂泥。
“老爷,赵妈妈是我的人,又服侍了接身这么些年,想必是一时糊涂,不如将她交由妾身处置吧!”薛氏还在垂死挣扎。
陈决听了薛氏的求情更是暴怒,指着薛氏便破口大骂,“蠢货,愚妇!”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念着那点主仆情分,她若是有一分的感恩之情,便不会做出如此腌瓒之事,我今日断不能容她!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两边的小厮架着赵妈妈便向外拖,一路上鬼哭狼嚎,又踢又扭。
赵妈妈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便想着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兴许还能换自己一条命。
“夫人,救我!救救我啊,我可是为了您……”
可陈决当机立断,立马高声打断了赵妈妈的话,“将她的嘴堵上,聒噪!”
赵妈妈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堵上了嘴,呜咽的声音慢慢地淹没在人群里。
薛氏瘫坐在椅子上,却是松了口气,若是不能将她救下,便只有将她彻底除掉了!
不多时,院外便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那架势很大,不过几十个板子,行刑的小厮便进屋来禀报,说是赵妈妈年迈多病,身子骨弱,已然断了气。
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寿宴之事就此了了,但大庭广众之下,薛氏没能将此事问清楚,因此始终存有疑心,宾客们方才离开,她便叫来了陆芫晴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