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决自然清楚,自己也是妾室所生,但母亲受宠又是长子,年轻时倒是四个兄弟里最出类拔萃的。后来父亲的原配夫人生下陈恒去世,自己的母亲才被抬为正室,因此自己才成了陈家家主。
也多亏二房陈恒入仕稍晚,否则以他的官职加上他的嫡子身份,陈家如何能轮到自己做主?自己这个庶长子能做家主,陆芫晴若是生孩子也自是有可能成为家主。
“各位族老请息怒,此事乃是我儿受了蒙骗,实在不敢知罪犯罪啊!”陈决慌忙的开始解释,生怕因此事寒了族长的心。
二长老挥了挥手,“不必多言,叫陆芫晴来问话便是!”
陈决只得答应,不一会儿,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听说族中来了人,便都齐聚大厅,向各位族老问安。
众人寒暄了几句,族长这才发现了少了一个人。
“松明,你家隐儿怎的没有来?”
三老爷陈寻都险些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了,这一提倒是想起来了,“族长,大约是在哪贪玩,还不知家中来了贵客,不必管他,随他去吧!”
族长眉毛一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祚儿、宿儿都在,连若柳、杏菱、玉穗、玉眉这些女儿都在,你家隐儿身为三房唯一的男丁怎能够不到场?速去唤他!”
陈寻点了点头,便派人去请,小齐氏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这个小杂种昨日才挨了毒打,今日若是被带到这里,岂不是要露馅儿?唯愿管家能够想办法搪塞过去。
陆芫晴已被带到,可族老们迟迟不开口审问,陈杏菱倒是有些不明白,转头小声去问孟氏。
孟氏笑了笑,“这族中长辈最是看重血脉,这男丁最为重要,咱们陈府就这么三个男丁,眼下这是在等陈隐那个傻子,接下来在此教训一下陆芫晴,也是要给你哥哥同陈隐提个醒,陈隐不来,他们自然不会开始,明白了吗?”
陈杏菱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不一会儿,去找人的小厮便回来了,说是陈隐生了病,卧病在床不能前来。
族长站了起来,脸上阴沉地可怕,“松明,你儿子病得下不了床你却不知,还以为是贪玩才未曾到场,我就觉着奇怪,隐儿从小性情就温良,孝顺听话,怎么不来见我等,原来是生了重病!你这个父亲究竟是怎么当的?”
陈寻亦是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呵斥小齐氏,“隐儿病了你怎的不告诉我,你是怎,么当家的?”
小齐氏慌了神,“请各位族老息怒,妾身已请了大夫看过了,只是得了风寒并无大碍,过几日便会痊愈,夫君不必担忧。”
原本话说到这,换做一般人便也就罢了,可族长今日却是咬紧了死不松口。
“三房就这么一个延续香火的,你们也不知好好呵护,隐儿亲娘没得早,你们又如此疏忽,实在叫人心寒!往常回乡祭祖也甚少见他,既如此,咱们便一同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