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拧着眉毛,心里是一肚子的火,“这薛氏也太卑鄙,太不要脸了!”
“放过她是断然不会的,我与她斗了大半年,岂能轻易放弃?”
薛荔看向影三,“你就在这里守着,帮我盯着薛氏,探查一下那些契书的下落,要是找到了,便趁他们不注意拿回来就是,其余的就不用我们管了,他们自会相互猜忌,土崩瓦解!”
影三得了令,便拱了拱手,闪身钻进了树后面,藏了起来。
薛荔前脚刚离开,薛氏后脚便疯疯癫癫地拉着陈祚跑去了后院,将门关上,薛氏立马便恢复了正常。
“祚儿,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可一定要给为娘争气啊!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装疯卖傻能拖几天是几天,你只管一口咬定你不知那契书的下落,说你从未听我提起便可。”
陈祚自然明白薛氏的意思,“母亲你放心,孩儿都明白。”
“东西你一定要随身带着,就算是睡觉也要揣在怀里,薛荔有几个神出鬼没的暗卫,你应该知晓,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契书的下落,明白吗?”薛氏苦口婆心地交待陈祚。
“孩儿明白!"陈祚摸了摸怀里的的荷包,他一定会将这最后的希望牢牢抓住。
薛氏又想起方才在大厅里,自己两个女儿截然不同的表现,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若月是个好孩子,很是孝顺我,原本给他定的方家,眼下怕是也不行了,你且好好为她挑选一个婆家。”
“母亲,你放心,三妹年纪小,又是个耿直的,我一定给她选个好婆家,不叫她受苦!”
“若柳已经被金公子迷住了,如今是痴心妄想,咱家落到这个地步,金家必定不会再同意这门婚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在她心里,有她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她恨不得将我们全家掏空,好让她嫁入金家享清福,竟是连咱们的性命也不顾了,实在叫人寒心!”
陈祚冷笑,“这话我也都听见了,若柳一直心眼多,只顾她自己。”
薛氏眼下乌黑,皮肤蜡黄,只觉得如今是心神俱疲,“祚儿,你且记着,妹妹们的前程是小,你的前程为重!你是男子,是咱们大房的命根子,将来是要给你爹延续香火的!妹妹们若是嫁的好,对你也大有裨益,明白吗?”
“孩儿明白,一定给妹妹选些有权势的婆家。"陈祚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薛氏眼里含着泪水,无力的摇头,“母亲的意思是,你的两个妹妹,包括你的妾室陆芫晴,都可以成为你的垫脚石。咱们家没多少资产,嫁妆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若月若柳想嫁有权势的人家实在是太难,你不如选些商贾人家!”
陈祚一愣,“可商贾是最末等的……”
薛氏点点头,“即使它是最末等的,妹妹嫁过去有些跌份儿,可这些商贾之家银子多,又好糊弄,对你的仕途可是有大大的好处啊,傻儿子,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