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笑的脸都僵了,可依旧不得不拉着这母女两人进屋子里去。
“二夫人,我就是天气陡然回暖,这几日又有些倒春寒,给我折腾坏了,患了风寒,其实也不打紧的,麻烦二姐姐总来看我,害你们担心了,我这心实在是愧疚不安。”
孟氏像是心疼坏了似的,皱着眉便苦口婆心的劝导起来,“荔儿,你也老大不小的,再过两个月便要满十六岁了,也该成亲了,你独自守在此处又有什么出路呢,生个病也没几人来看你,我也是有女儿的人,看着实在心疼啊!”
这套说辞曾经的薛氏已经说了不下上千遍了,薛荔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实在是没有半点新意。
“可眼下也没其他的办法,姑父姑母出了这样大的事,再也无人能送我出嫁了,我这婚约说起也空泛,左右不过先拖着。”
孟氏嫌弃地甩了甩手里的香帕,“荔儿,你可千万别提你那婚事,沈府年前还来提亲,如今大房出了事是一次也没见着,都说日久见人心,果然是没说错。”
薛荔在心里笑,终于把话说到自己这婚事上了,但凡是操心自己的身体,最后都是想着法的给自己张罗婚事。
见薛荔闷声不开口,孟氏便自顾自的危言耸听起来,“荔儿,这些日子你总与杏菱外出散心,外面那些子风言风语你可都听见了?”
薛荔泫然若泣,拿着帕子偷着抹眼泪,“听见了……说我是克父克母的煞星,是不祥之人,呆在我身边的人都得不到好报。”
“唉……”孟氏将手一摊,“这京城的人就是太闲了,总说些旁人的闲话来消遣,真是苦了你了照我看,那沈家高门大户的,又是京城的勋贵人家,只怕是听了这些风言风语,心中也有了芥蒂,这是在躲你呢!偏你这孩子心眼实诚,还叫蒙在鼓里。”
“听闻沈伯父最近在忙柯尔藏一事,大约这才没空理我吧。”
“傻孩子,这都是借口这是在躲着你呢!”
薛荔一听这话,立马急的像油锅上的蚂蚁,却只是捂着帕子哭,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旁的紫薇哄了几句,薛荔依旧止不住伤心,这才哭丧个脸向孟氏与陈杏菱求救。
“夫人,小姐,不瞒你们说,我家小姐这些日子是急的狠了,你们瞧着她面上不急,心里却是急的冒烟,我家小姐想寻个对策,可却是不敢麻烦二位,只能我这个做丫鬢的僭越,来向二位开这个口了!”
孟氏简直是大喜过望,出了这样大的事,怪不得这小丫头片子这样沉得住气,原来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你看你,这是把我们母女当外人了不是?你既不知如何是好,便该早些问我们,我们也好趁早与你商量,以免误了时机啊!幸好你这丫头是个听话的,将事情向我们说了,否则还要被你瞒些时候!”
陈杏菱得了孟氏的意思,也假惺惺的伤感起来,起身将紫薇扶起来。
薛荔慢慢地止住哭声,幽怨地望着孟氏,“二夫人,你给我支个招吧,眼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