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送画送木椅送瓷器。”孟氏讽刺般的拍了拍手,“真是好啊,只是我很好奇,那易碎的瓷器和这样大的雕花木椅,竟是被人站在院墙外给扔进来的,哎呀,真是好厉害的身手,只怕是举国皆知的大力士吧!”
“二嫂,信不信由你,犯不着如此阴阳怪气的弯酸人,我们夫妻二人也没什么好欺骗你的!”欧阳氏脸色很是难看,却是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
陈明像是很害怕似的,拉了拉欧阳氏的手,“好了,不许胡说!”
“好啊!”孟氏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既然你们不肯说,这些金子便是来历不明的东西,搞不好是哪家贼人盗窃的赃物,我为了陈府只好派人去报官了!”
“慢着!”出声的是陈明。
孟氏停住了脚步,只听后面的人道:“此事你就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你死我活,昨天的那些钱财我们分文不取,都给你,只要你能守住这个秘密,如何?”
孟氏惊愕不已,转过身眼里尽是嫉恨,“四弟果真是与四弟妹伉俪情深,从来瞧不上这些身外之物的,竟也会为了自己的夫人拿钱来堵我的嘴,实在是令人感动……”
“我从你的眼里可看不见一丝感动,你也不必在此讥讽我,你只说,愿是不愿?”
此时的孟氏,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自己也是疯狂的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只可惜陈明只顾着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丝毫没有做官的野心,这样的人如何能保自己一生荣华富贵?其余有家世的人又看不上自己,被逼无奈,她这才听从母亲的安排嫁给了比陈明更有野心的老二陈恒。
如今看来,陈明几乎是断子绝孙,却依旧对欧阳蕙不离不弃、疼爱有加,眼下又如此拼命的保护欧阳蕙,再看看自己那个只知追名逐利,丝毫不关心自己的陈恒,这当真让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你想要保她是吗?”孟氏又缓缓坐回了椅子上,心想我偏偏不如你所愿!
陈明气极,“是,你想怎样?”
“那金子我不要,你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绝不报官!”
欧阳氏笑了笑,“我凭什么信你?”
“你们既然如此害怕报官,害怕事情败露,只怕是掉脑袋的大事,除了如实相告,你们没有别的路,也只有如实相告,我才算与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才不会出卖你们!”
思考了很久,陈明最终还是答应了,“你要记住今天的话,若是敢耍花招,你也会有危险,这里头的水可深得很!”
孟氏并不害怕,冷笑道:“你只管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