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说笑了,主子在外调查震王一事,属下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何来嘱咐一说?"影一看着如此反常的薛荔,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是吗?即如此,你现在便将信封还我,我以后亲自交给他便是。”
影一有些为难,额头上滴下一颗汗珠。
顾明冽如今躺在榻上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立马来寻薛荔,偏偏薛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道顾明冽受伤,影一也没法子安慰顾明冽。
如今好容易薛荔给他绣了一个锦囊,影一便迫不及待的将锦囊拿给了顾明冽,也好安抚住他的心,让他能够高兴些,如今自己手里哪还有什么锦囊?
他想了想,只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信封还是放在属下这里较为稳妥,属下是有了消息便可以第一时间给主子送去,岂不是更方便?”
薛荔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你不会如此苦苦欺瞒我的,看来这都是顾明冽的意思,罢了,只要东西他已经收到了便是,我也不再逼你了。”
“多谢主母。”影一终于松了口气,再去看紫鹃,她却是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薛荔明白这二人心中所想,于是便决心给两人解释清楚的机会,“紫薇,我那件游水戏蝶裙坏了,你替我缝一缝,那衣裳被我收在……罢了,我亲自带你去找吧!”
拍了拍影一的肩膀,薛荔便拉着紫薇出去了,只希望影一能好好与紫鹃解释清楚。
………
稷王府内,顾明冽躺在榻上,手里攥着影一送来的锦囊,心情格外复杂,他得赶快好起来,将事情调查明白才是,如今查的半清不楚的,也搅的他这心里半,上不下。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顾明冽慌忙将手里的锦囊藏在枕头下。
一位脚步稳健的男人走了进来,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虽已中年却依旧难掩年轻时的风姿绰约,来人正是顾明冽的父亲,先皇亲封的稷王一顾战。
“父亲,您怎么来了?”
顾战撩起衣袍坐下,“本不愿来看你的,你妹妹拽着我闹了好一通,她那性子你也知道,我实在没法子,便绕过来瞧瞧你,伤如何了?”
顾明冽知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摇摇头,“已无大碍,伤口已经结痂,过几日又能扛枪提刀了。”
“你的身子难不成是铁打的?薛家那丫头有什么好,将你迷得晕头转向,保住自己的命尚且困难,你倒是先担心起旁人来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顾明冽摸了摸眉毛。
顾战冷着脸,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她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震王的后代还能是什么善茬不成?烫手的山芋人人都想脱手,只有你握在手里,被烫的满手泡还不撒手。”
顾明冽虽心中不赞同这话,但却默不作声,因为与他争辩可没什么好下场。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震王的孙女,皇帝本就不喜欢你,你又和她混在一起,这不是找死么?我决不许你再为了她陷入危险!”顾战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