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家子便明白了孟氏的意思,虽然嘴上夸奖着陈状,可从没提过要在陈状中举之前提携指点一番,分明也是有些轻视。
她突然便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儿子今日与陈隐一同去听学究指点文章,也免得叫他听见这些话,使他不快。
自己的儿女王氏焉能没有信心?她也不屑攀上陈恒这个亲家,免得惹上一身骚。
话不投机半句多,屋子中突然安静下来,随即便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四处寻人,一见一屋子的人都在这才收敛了声音。
陈恒只一眼便认出是自家府中的下人,一时有些不悦,“忙里忙慌的做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怎的这样不稳重,这是忘记了我陈府规矩!”
那小厮很是委屈,“老爷,夫人,家中出事了……”
在场之人纷纷侧目,孟氏吓得筷子都没拿住,难道是自己放利钱的事被查出来了?
孟氏站起身,将那小厮悄悄叫到一旁,生怕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先让旁人知晓。
“家中发生了何事?”
那小厮犹豫了好半晌,却是没有开口,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将陈杏菱的亲笔信交了出来。
孟氏将信打开仔细一看,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揪在了一起,险些站不住脚。
陈恒立马走了过来,将信看了一遍,却是将孟氏扶住,镇定的向陈贵一家子道别。
“三婶母,贵老弟,我家中来信,说是犬子突患急症,卧病在床,本打算再逗留几日,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
饭桌上的人都将筷子放下,站起身来,三婶母最先开口,“不知宿儿患了何病?可要紧?”
陈恒倒是云淡风轻,默默地将信折好放进袖子里,“杏菱只在信上说宿儿患了急症,并未言明,大约并不严重,各位不必担忧。”
陈贵哈哈大笑,“我瞧是杏菱这丫头一人在家闷的慌,这才编出了这么个理由,想骗你们赶快回京城,杏菱那丫头一向便是这般淘气,哥哥嫂嫂莫要担心了!”
“只怕此次不同,若是宿儿当真病了,杏菱一个姑娘家操持家中怕是艰难,我们夫妻二人还是早些回去,此次祭祖顺利也逗留多日了,便不再打搅了。”
陈恒说什么都要走,三婶母察觉到其中必定有隐情,便道:“也好,免得杏菱一个丫头在家中着急,家中还是得有个主事的人才好,等宿儿成婚,我们便到京城来贺喜,届时自会相见!”
“承三婶母吉言!这便告辞了。”陈恒拉着孟氏便往外走去。
孟氏大脑一片空白,“咱们可要叫上三房,四房一同回去?”
“咱们先走一步,日后再解释吧!”
话音刚落,同样接到府中信件的陈明与欧阳氏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