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孙老幺已经将证据交到衙门门的案上了,你此番同我一起去了衙门,自会真相大白,放心,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郑捕头不由分说,亲自将孟氏抓住,押出了陈府,门口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孟氏只觉得臊得慌,低着头不敢叫人看见,这样的场面让孟氏的心中很是不安,连忙看向一旁的陈笔,“快去寻老爷,让他赶紧想办法救我!快去啊!”
陈笔连连应下,转身去马厩牵了一匹马,直奔皇宫门口。
薛荔与欧阳氏站在院子拐角处注视着孟氏,自然也看到了陈笔已经出门去搬救兵了。
欧阳氏扭头看向薛荔,有些担忧,“这该死的狗腿子去下朝的路上求救陈恒了,我听我家老爷说过,这京兆衙门可比不上大理寺公正廉明,陈恒又是正三品,若是被京兆衙门压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京兆衙门压不下来,好不容易抓到孟氏的把柄,我怎会这般轻易放她溜走?”
薛荔神秘一笑,“四夫人不必担心,陈恒管不了此事,只要孟氏一上堂,陈恒便自身难保!倒是夫人,过不了几日就要被传唤到大理寺了,万望保重身体!”
欧阳氏一愣,“大理寺?不是京兆衙门吗?”
京兆衙门内,平日里无所事事的百姓们都聚集在此处,等着看上方坐着的唐达才审案。
孟氏一被带到,孙老幺便发了疯似的扑上去,一把抓住孟氏的衣裙,恨不得将她的脸抓烂。
“毒妇!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
唐达才见孙老幺失控,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抓住,不许他伤人!陈府二夫人孟氏,你可知今日将你带到此处是为何?”
孟氏挺直了身子,直视唐达才,“不知!”
唐达才本就不愿给这穷酸的赌鬼做主,将这孟氏绳之于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反倒还要得罪陈家,实在不划算,但无奈这孙老幺闹得动静不小,被许多人看见了,没法子直接将他撵走,便想着敷衍一下,好将这孙老幺打发了。
可棘手的便是此事并不简单,因为涉及到了放利钱一事,这可是当今圣上的逆鳞,怕是不能随意糊弄,实在难办!
“这孙老幺来此告状,说是你打死了他大女儿,又将她小女儿卖到了青楼,可有此事?”
“大人,绝无此事啊!这孙老幺借了我的钱不还,是他自愿将女儿卖去青楼抵债的,他那女儿也是被他活生生逼死的,与我有何相干?我已经宽限了好几日了,他不但不想法子还债,反倒带着老小躲了起来,如今竟恩将仇报,跑来告状污蔑好人,实在叫人心寒!”
孙老幺当场便傻了眼,结结巴巴道:“大人,这毒妇血口喷人,我大女儿是被她手下的人活活打死的!她还想卖了我儿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带着老娘与小儿东躲西藏,请大人明鉴啊!”
唐达才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子,将案上的账本拿了出来,这上面将二人的借钱还钱明细写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寻常的金钱纠纷,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