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笑着坐下,先是寒暄了阵,这才将话题引到孟氏身上,“唐大人,贱内是个拎不清的主子,奴才们不服管教,失了手这才引火上身,还望大人手下留情啊!”
唐达才眉毛一皱,显得有些为难,“令夫人的手下打死一个贱丫头,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将外面那个孙老么处理了,或是给他些银两打发了,倒也没什么。可偏偏此事牵扯到放利钱一事,陈大人也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令夫人实在有些大胆……”
“什么?这如何又同放利钱扯在一起了?”陈恒难掩心中的惊慌。
“正是令夫人放利钱收不回来钱,这才发了脾气,将孙老幺逼得狗急跳墙,惹出这许多坏事来。”
唐达才翘了翘腿,一脸看热闹的模样,“莫非陈大人还不知道此事?”
陈恒心中窝了一团火,只恨不得将孟氏撕成碎片,这个没长脑子的蠢女人,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但他自持朝廷官员的身份,倒也不好在此谈论这些家中的丑事,“唐大人,我可从未听我家夫人提起过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陈大人说笑了,那孙老幺手里还有账本,写的清楚清楚,只怕令夫人是受了他人的怂恿,这才一时想岔了。”
“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贱内,给唐大人惹麻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有劳唐大人帮忙了!”
他带来的管家顺着这话便拿出三根金条,放到了唐达才面前的桌上。
陈恒明白唐达才最想要的是什么,自然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他笑了笑,“唐大人,这只是些小玩意,现如今不好带在身上,一会儿自会派人送上,还望唐大人卖我个面子!”
自然不能一下全将银两给他,吊着他才能有收获,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唐达才对陈恒的上道很是满意,不动声色地将金条收入袖口里,“陈大人,此事倒不是这般无解,您先回去,我定会想法子,定不让陈夫人平白受此无妄之灾!”
陈恒连忙起身道谢,“既如此,便多谢唐大人了,您还有公务在身,我不便打扰,这就先回去了,静候您的佳音!”
唐达才把玩着手里的金条,脸上挂着笑,郑捕头走了进来,向唐达才报告:“大人,俏楚阁的老鸨已经带到。”
“走吧,咱们去瞧瞧。”
唐达才从后堂走了出来,一出来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大堂中挤满了人,比方才来看热闹的人多了一半不止。
他转身便问郑捕头,“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来了这样多的人?”
"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事都传开了,说是这孟氏放利钱贪了黄金数不胜数,又残害债主的儿女,这不,百姓们都来看热闹了,想看看孟氏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