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惧一脸认真的念叨,哄得沈敬衣都快信了。
柳成康却是不信,又追问道:“沈太傅,您又怎会知道此事?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我方才算出来的!”
“方才算的?”柳成康板着脸,“我竟不知太傅何时会算命了?”
沈惧冷笑,“丞相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总之这门婚事是咱们沈家高攀不起,还请丞相莫再提起,柳小姐今后的前途可是不得了啊!”
柳成康再想多问几句,沈惧却是紧闭双眼,拒不开口回答了,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柳成康这才作罢,满脸怒色的回了丞相府。
沈敬衣笑着问沈惧:“父亲这样诓骗丞相,恐怕是不太合适吧!”
沈惧瞪了他一眼,“糊弄丞相不合适,难道让你娶了柳心药就合适了?柳成康分明是别有用心,当真将女儿嫁给你,当心搅得咱们家宅不宁!这块烫手山芋,还是将她送到皇宫里面去,与宫中的妃子斗法才好!”
丞相府内,柳心药被关在房中,大大的闹了一通,但宋氏也并未将她放出来,大约是闹得累了,她便趴在床塌边悄悄抹着眼泪。
直到门从外面被打开,宋氏亲自带着人进来看她。
柳心药听得出这脚步声是宋氏的,便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想着宋氏一定马上就会过来安慰自己,用她手里的帕子给自己擦干眼泪。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宋氏开口说话,柳心药渐渐觉得不对劲,这才从床榻上坐起来,红肿着眼睛望着宋氏,只见宋氏亦是一脸的不耐烦,甚至有些轻蔑。
柳心药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伸手去拽宋氏的袖子,“母亲,你怎么了?可是父亲又说你了?“
宋氏的眼神顿时开始犀利了起来,将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接着又用手指着柳心药的脑袋开始数落。
“没用的东西!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在家里又摔东西又砸东西的,生怕人家沈敬衣将你娶过门做平妻,可结果呢?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
柳心药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沈敬衣会不要我?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直倾慕于我的,整个京城都知道此事,他怎会不要?”
宋氏没好气地说:“这次你父亲的脸可是被你丢尽了,人家只想娶的是那个汴州来的死丫头,至于你,不管是给人家做正妻还是平妻,人家都是不要,连妾室人家都不要,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自己在得意些什么!”
柳心药只觉得自己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她又气又恨,眼睛里迸发出最狠毒的恶意。
“好个沈敬衣,我柳心药乃是天麒第一才女,无论家世样貌,无论才华性情,我究竟是哪里不如薛荔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