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药顷刻便反应过来,这是薛荔的院子!心头被沈家人看扁的屈辱一下子涌了上心头,正欲带人闯进去,却见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方才见过的那个婢女,只见紫鹃耸拉着脑袋上前见礼,“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柳心药冷笑一声,“并不是特地来寻你家主子的,但如今既然到了这儿,自然也要进去坐坐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仆从便从柳心药的两侧冲了出来,将门彻底推开了,紫鹃正要阻拦,就见薛荔款款走来。
“柳小姐要来做客提前递个帖子便是,我必扫榻相迎,又何必这样大的火气?”
薛荔脸上的笑容明艳又动人,刺痛了柳心药的眼。
“火气谈不上,但我进来讨杯茶喝,想必薛小姐不会拒绝吧?”说完这话之后也不管薛荔如何回应,她直愣愣地便走了进去。
薛荔很是无奈,没好气地看了眼将人引来的紫鹃,紫鹃自知有错,埋着头不敢说话。
柳心药在屋内转了一圈,连连咋舌,“薛小姐,我瞧着陈府这院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跟我们丞相府比起来可以说是个乞丐窝了,也不知你为何非要赖在这里!”
薛荔自知是因着顾明冽一事,她这才对自己有一些怨恨的,薛荔甚是无奈,”倒不是非要赖在这里,只是已经在这里住了许久,有些留念罢了,这段日子正准备搬出去呢。”
柳心药面露讥讽,言语也刻薄起来。
“是该搬出去了,你克死大房又克垮了二房,确实该早早的离开,否则陈府一向与人和善的三房四房,岂不是也难逃厄运?薛小姐总不会要将陈府克死的干干净净的才愿意罢手吧?”
紫鹃紫薇听闻全都是气愤不已,这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紫鹃上前一步,与柳心药吵起来,“柳小姐,我家小姐竟是何处惹着您了,竟让您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诋毁我们家小姐!
薛荔当即便呵斥紫鹃,“好了,不要在此胡说,退下!”
紫鹃不情愿地退到一边。
柳心药更觉着有趣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果真一样的不懂规矩!”
薛荔眉头一皱目光凛冽,也不再同她虚与委蛇,左右是不能同她化干戈为玉帛了,自己何必受这股子闲气?
“柳小姐,您也是读过书的人,外头那些人愚昧无知人云亦云,难不成您也信了?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若不是心生恶念痛下杀手,如何会有这样的下场,怎的反倒将这一切怪在我这个受害人头上?”
柳心药拍了拍双手,讥笑道:“巧言善辩,好一张利嘴,但不管怎么说,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都是跑不掉了,我倒想看看,沈敬衣这个蠢货,泥丸珍珠都分不清,娶了你究竟能有什么好下场?”
薛荔敏锐地察觉这里头有什么隐情,难道不是因为顾明冽对自己心存不满,怎的对象如今又成了沈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