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紫薇,你们担心我的安危,我能明白,可影一说的对,咱们不能离开京城,但不仅仅是因为京城有顾明冽的护佑!“
“你们细细想想,在京城他们便敢如此猖狂,若是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咱们也没有别的依靠,有的只是同样对咱们虎视眈眈的伯伯叔叔,他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迫害咱们?”
紫薇紫鹃哑口无言,想起汴州与自家老爷一同做生意的那些人,二人更觉得恶心。
薛振春生前对他们不薄,将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做是兄弟,这些人几乎是躺着分红。
可是自从薛振春一死,这些人便不将薛荔一个孤女放在眼里,妄想将薛家的产业全数吞没,若不是薛荔的叔叔拼命挣取,薛荔将一无所有回去也的确麻烦众多。
“咱们在京城就又不同了,有顾明冽,还有沈伯伯,他们都不会不管我的,且京城能制约他们的人也多,咱们也能借力打力不是?”
紫薇这么一想,立马就明白了薛荔的用意了,“小姐说的对,咱们这一次正好住到沈府去,正好能寻求沈太傅与沈少师的庇佑,总比住在这个风雨飘摇的秋水苑好!”
影一心头有些闷闷的,开始心疼起自己主子来,明明一直保护着她的是自家主子,怎么现在倒要住到别人家去了?主母也忒没良心了些。
薛荔朝着紫薇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死丫头,把你家主子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答应沈敬衣搬去沈家,就是为了利用沈太傅对父亲的情谊,为了利用沈少师对我的关心,好给自己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紫薇连忙跪下,“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这样好的地方庇佑着小姐,咱们才能放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此次去沈府就是为了彻底将此事了结,我对沈敬衣根本无意,也从未掩饰过与顾明冽的情谊,但最为棘手的还是沈伯伯。虽然我已经多次想解除婚约,但他却一心想完成我父亲对他的嘱托。咱们不能拖着沈敬衣,但也不能让沈伯伯心怀不安,为此,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薛荔神秘地挑了挑眉。
“什么好办法?”紫鹃瞪大了眼睛。
“不告诉你!”薛荔笑而不语。
影一脸上的一层阴霾一扫而光,立马笑逐颜开,“我就说主母对我家主子乃是忠贞不二的,绝不会这般狠心的,主子当真没有看错人,他指望主母与沈敬衣那个小白脸解除婚约已经好久了!”
紫鹃紫薇哈哈大笑,薛荔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影一耳朵机灵,一听便知是何人,立马迎了出去。
薛荔也站起了身来望着门外,随即便听见了影一高兴地喊着参见主子。
门外的顾明冽风尘仆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何,薛荔只觉得顾明冽不见的这几日,比以往都要漫长。
她走上前,替他捋了捋额前垂下来的头发,笑着拍了拍顾明冽肩上的灰,“这位公子打哪儿来啊?瞧公孑这一身的灰尘,不知是去烧了煤还是种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