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猛地回头,只见顾明冽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没个正形。
“你怎么来了?”薛荔连忙将他拉进来,探出头瞧了瞧,确定没旁人看见之后,这才将门上合上,板着脸恐吓起顾明冽。
“你以为这还是防范疏松的陈府?被人瞧见怎么好,当心把你当成刺客毛贼抓起来!”
“这沈府果然是有些乾坤,想必是沈惧这个老头觉着一家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弱书生,怕夜里悄悄遭人杀了也不知晓,这才搞得这般严密。”
顾明冽摆了摆手,满是不在意,“不过我小心些还是能进来的,小意思罢了。”
薛荔瞪了他一眼,“瞧你这个得意劲儿,这青天白日的,你跑来做什么?”
“我已经听影一他们说了,沈惧那个老头子,一天不好好呆在家里等死享清福,尽想些破主意,还要你去国子监。我自然要来问问,你若是不想去就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大可不必让你去国子监读什么破书。”
他就知道沈敬衣不安好心,进了国子监那可就是沈敬衣的地盘了,这可怎么好?
薛荔想了想,到底还是摇摇头,“沈伯伯要我去,我去便是,里面那些小姐,少爷什么的,都是使的一些小孩子玩的小把戏,我倒也不怕,只不过觉得有些无聊厌烦罢了,总是不好辜负了沈伯伯的一片好意的。“
顾明冽心里酸酸的,“沈惧定是看上你了,这是铁了心的要你给他儿子当媳妇,既然你也想嫁到沈家,去国子监与沈敬衣培养培养感情也是不错的,省的到时候还得往外搬,多麻烦!”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把脸凑到他面前:“怎么?你吃醋了?”
被拆穿的顾明冽自然不会承认,余光扫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假装不在意,“我吃什么醋啊,这是你的事情,你想去就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沈伯伯都已经这么说了,我总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将来退婚嫁人还需要他点头呢,这可是关系我终身幸福的大事,您也不在乎?”
顾明冽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可是,想了想又苦恼起来,“我是不爱去国子监的,从前常常要出去打仗,在国子监也是被我家老头逼急了就去几日,一进去就头疼,这可怎么是好。”
薛荔信心满满,“无妨,我自己能行,你放心吧,我已经有主意了。”
顾明冽想了想,立马就有了主意,“行,你一向是有主意的,我也会想法子照料你,你不必担心。”
“你今日来就是来警告我不要叛变的?
“这倒不是,这几日我一直派人在盯着陈宿,下面的人来报,说是最近总跟着一君群人四处流窜,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我担心你这院子会混进来一些外人,只要陈宿有一点点的势力,定然会是来找你算账的,故而过来提醒你。”
顾明冽如今最担心的便是这个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威胁,他真是有些后悔,应当早些斩草除根,省的如今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