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今日出门时少爷嘱咐过,咱们不能惹祸的,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咱们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你滚开!”陈若柳一把推开那小丫鬟,“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管我!如今连你也要骑到我头上来是吧?”
小丫鬟委屈极了,“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方才那两个小贱人跟我抢镯子,你也不敢吭声,我要你有什么用?打死算了!”
陈若柳这么说着,将方才的怒火全都发泄在小丫头身上,对着她拳打脚踢,小丫鬟瞧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只顾得抱住自己哭。
薛荔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上前拉开陈若柳,“你方才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我能有什么话同薛大小姐说?你如今有钱有势,又即将嫁给沈敬衣,我又怎么高攀得起!只是不知沈敬衣身旁躺着一个杀人犯是什么滋味?”
“好个倒打一耙!”我父母被你父母设计害死,我没说你双亲是杀人犯,你反倒指责起我来了,岂不可笑?”
“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可是三条人命啊,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敢在此招摇过市,你才是该死的人!”
薛荔只觉着莫名其妙,“你父亲走私贩盐才被降罪,你母亲乃是自杀,你哥哥的死是拜陆阮晴所赐,皆与我无关,我岂容你来诬陷?”
陈若柳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薛荔,你够狠,运气也够好,半年前你还是一个住在我家无依无靠的孤女,如今却反了过来,我一人孤苦伶……”
“你这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金言欺负你了?”
陈若柳不说话了,紫鹃紫薇趁此机会将那小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薛荔又开口问这小丫鬟,“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抽噎着回答,“都是夫人所为,少爷稍稍宠爱主人一些,夫人便要她站规矩,不许穿金戴银,时常找各种借口惩罚她,有时少爷喝醉了,也会……也会动鞭子,慢慢地身上的伤疤多了起来,少爷也就不来咱们院里了……”
怪不得陈若柳穿的这样素净,原来是那金夫人不许她得宠,她从前可是最爱打扮的一个人,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了,真令人唏嘘。
正在这时,红妆阁的掌柜匆匆赶了,上来,只打量了一番,立马便向薛荔赔罪。
“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位是金公子的爱妾,隔三差五便要来这么闹一遭,若是惹您生气,还望您海涵,小的这就请她出去!“
这么说着,便招呼着手下将她围住,“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每次光临我们红妆阁,也没见你买个什么首饰,这也就罢了,为何总是要与人发生争执呢?小店还得做生意的,实在对不住,还请您速速离开吧!”
陈若柳气极,“我为何要出去,你敢看不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掌柜的也是丝毫不给她面子,“你是谁还用问我?金府上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我们早就打听过了!你再不走,我只好叫人将你扔出去了!”
“我不走!你们谁敢动我?谁?”
掌柜的冷笑一声,身旁的下人们撸起袖子,眼看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