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至云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在骨子里,喜鹊见着其余的男人也是怕得要命,浑身抖如糠筛。
薛荔觉着不对,“她好像是很害怕旁人碰她,不知从前受了什么虐待,瞧着怪可怜的。”
薛荔叹了一口气,“紫鹃紫薇,你们过来搜她的身,搜仔细些!”
喜鹊虽然还是抗拒,却是没方才那般恐惧了,紫鹃紫薇细细搜索了一番,果真在她的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和一块手帕,又在她怀中发现了几个小瓷瓶。
紫鹃紫薇将东西交给薛荔,“小姐,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不知有没有什么用?”
薛荔细细瞧了瞧,那手帕倒是没什么,上头除了几个图案,什么也没有,倒是她这腰牌上明晃晃的刻着个“柳”字,薛荔想也不用想,必然是丞相府的东西!
顾明冽将令牌拿起细细端详,“也不知是哪座府上的丫鬟,这令牌可是大气的很,这材质这雕花,啧喷……不一般啊,京城有这样手笔的怕是屈指可数。””
他将令牌交给沈敬衣,“沈少师,你瞧瞧?”
沈敬衣打眼一看,“的确不是一般府上能用的,倒像是在何处见过,且容我想……”他独自沉思起来。
薛荔将那瓷瓶交给福老先生,“劳您受累看看,不知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福老先生点点头,接了过去,还未打开,薛荔又道:“福老先生小心些,恐怕有毒,若是您为此伤了身子,实在不值当!”
福老先生笑呵呵地抬手摸了摸胡子,“放心放心,问题不大!”
打开瓷瓶的塞子,果然飘出一股异香,众人连忙捂住口鼻。
“正是路黄泉,这里头是装过毒水的,只是这里头的毒水并不多了,想必是已然用了不少。”
沈敬衣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我想起来了,今早进国子监前,柳心药,柳小姐……的婢女,曾不小心撞上薛小姐与顾小姐,当日柳小姐还曾在门口教训了一番那位婢女,此事也算是掀起了一阵风波,我记得那婢女的腰间就挂着这样的令牌!一模一样!”
薛荔点头,“是有些像。”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直指丞相府,薛荔转身看向喜鹊,“姑娘,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你觉得隐瞒还有用吗?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去查—查,立即便能水落石出!”
喜鹊明显觉着浑身发冷,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薛荔又道:“你若是当着众人说出真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离了此处,说不准明日你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某个地方,你难道不害怕?“
喜鹊当然害怕,她一直想保住性命,等到一年后回家嫁人,好结束在丞相府的噩梦,她做梦都想活!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唐达才与师爷,只见师爷正盯着自己,将一只小木剑握在手里,眼神中满是警告,唐达才也笑着盯着自己。
喜鹊一眼便认出,那是父亲做给弟弟妹妹的玩意儿,她缓缓闭上眼,已然明白了陈杏菱的意思。
只怕自己若不将事情扛下来,自己的家人们都会惨遭毒手!
她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自己实在愚钝,为何会信她们的鬼话!果然陈杏菱与柳心药说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