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冽与沈敬衣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薛荔,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只觉得这小小的人儿浑身都是聪明劲儿,站在那里默默散发着震慑力,让人明知道她没有武功,却是一个不可轻视之人!”
喜鹊用力攥着自己的衣摆下面,依旧硬气:“你不必费心了,我背后根本没人!你查不到的!”
薛荔又笑了笑,轻飘飘地说:“我不信你一个小姑娘能够独自完成这一系列的安排,单单是在井水里下毒就办不到,白日里后院人来人往,想必是昨日半夜里潜入后院投的药,前后门上了锁,钥匙在掌柜手里,想必是有人用轻功翻墙而入。”
她捏了捏喜鹊的肩膀,“我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看不出你还会些功夫?不如耍套拳我瞧瞧?”
喜鹊哪里会什么功夫,便将头扭到一旁。
“还不说实话?唐大人,咱们这就去丞相府走上一遭吧?”
薛荔字字珠玑,震得喜鹊泪水涟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说,我什么都交待!只是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当真与丞相府无关呐!”
顾明冽挑了挑眉,“你先说,是否背后有人,我们自会分辨!“
喜鹊终于开了口,薛荔退到一旁,让她将实情说给大家听。
“此事的确实……如薛小姐所说,乃是由我买通人在如意斋的水井中下药,我事先调查过,他们每每做好一屉糕点都会用银针检验,想必这也是为何薛小姐如此肯定赵大夫被收买的原因吧。”
薛荔有些自豪地看着如意斋这些人,“不错,我对我的人有绝对的信心,他们绝不会在这些方面有所疏漏!”
喜鹊心如死灰,“因此我不能直接下毒,只能下些无色无味却会让人上吐下泻的药,我先是找小宝给了花,让他中了毒,再让人进了医馆后,再由我将毒水倒在锦囊中,趁机会去靠近那些无人照料的病人身旁,让他们吸入一些,再回到这里,等着看薛小姐被定罪!”
沈敬衣觉着奇怪,“那你的锦囊呢?你丢在何处了?为何不将瓷瓶也丢掉?”
薛荔看着喜鹊,“怕是没有机会丢吧?“
喜鹊抹了抹眼泪,“不错,千药医馆这一路人来人往,又是正街,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丢弃,再者我也担心旁人会从这些瓷瓶锦囊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因此不敢随意丢弃。”
“那锦囊呢?为何紫鹃紫薇没有发现?“顾明斐摸了摸后脑勺,真是奇了。
喜鹊低着头,将裙子提了起建,果然见她竟是一直微微掂着脚尖,“在我鞋中。”
紫鹃紫薇连忙跪下,“小姐,奴婢该死,竟是没有发现她鞋中还有锦囊!”
“无妨,不怪你们,这锦囊很是松软,踩在脚下既不容易被发现,且还能将毒香封在鞋中,避免自己吸入过量的毒香发生意外,这姑娘倒有几分聪明,你们从未接触这些阴诡之事,自然不会想到搜鞋,下次仔细些便是!“
“多谢小姐饶命。”两个丫头这才起身。
薛荔心中很是满意喜鹊的识趣,“大家可都听见了,今日之事便是这样发生的,虽不是我们投的毒,但此事我们如意斋也必定要负责任,稍后我会自备一份银子给大家送去,聊表歉意,望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