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得好好调查一番,看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主母,此事咱们几个兄弟已经调查过了,那位姑娘名叫喜鹊,据说是丞相府柳二公子院里的人,后来一直跟着陈杏菱伺候。”
薛荔挑了挑眉,“陈杏菱不是在丞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吗?怎得有闲情逸致管外面的事情了,难不成是在丞相府站稳了脚?”
影一将调查到的事情都讲了出来:“陈杏菱倒是有一些手段,不知怎的她就搭上了柳心药,现如今整日跟着柳心药屁股后面转,侍候柳志云的时日却是少了,自然不像从前那般被柳志云折磨得奄奄一息了,现如今还能出府走动,也算是将地位提了一提。”
沉思了片刻,薛荔眼中寒光更甚,“陈杏菱那脑子争风吃醋倒是可行,可打不出这样的好算盘,更别说能将她稳住在柳志云身边这样久了,如今连自己的前程都顾不上了,却是挖空心思来给我使绊子,怕是身后有人在撺掇她!”
紫薇脱口而出:“小姐难道是陈宿!”
“不错,只怕也只有他了,他如今红了眼,像只疯狗一般乱咬人,不得不防啊!”
薛荔靠在床榻上又思量了一阵子,“这样,你们想法子在外头传传消息,就说那个喜鹊是柳心药特意送给陈杏菱的一个丫鬟,千万要一字不落地传出去,别的都不要多说,快去吧!”
众人都不甚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影一立即便叫上了影二,一同出去了。
第二日,这消息就被传得满天飞,这下人们更加肯定如意斋被陷害一事是柳心药所做的,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疑问:陈杏菱怎么会与丞相府扯上关系?
多番打听,这才得知,原来陈杏菱早就已经嫁去了丞相府,成了柳二公子的枕边人。
这丞相府何时多了一个柳二公子?
如此一来,其中的关系便更是微妙了,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想报复薛荔了。
到底是柳心药借刀杀人,还是陈杏菱想借柳心药的势力狐假虎威对付薛荔呢?
京城谣言四起,丞相府内人人自危。
其中最恼怒的便是柳成康了,事情一传出来,便将柳心药叫到了书房。
柳心药自知给丞相府抹了黑,事情更是被她办得一塌糊涂,因此在柳成康派人来唤她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大约是要被他狠狠训斥一番了。
她将琳琅留在书房外,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柳成康两手空空端坐在案前,就这般安静的等待着自己。
柳心药知道,父亲这一次是当真惹恼了他,于是连忙跪在地上向他认错:“父亲,女儿该死,做错事情还连累了咱们丞相府,都怪女儿大意,请父亲恕罪。”
话音刚落,柳成康顺手抄起一本书来便朝柳心药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她的肩膀上。
柳成康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你还知道你给丞相府丢了脸?混账东西,这些年来为父都白教你了不成?”